他这种不正常的热情,让众人一头雾水,包括颜恺自己。

    颜恺既然来了,也不好挑三拣四,只得随了道长去书房。

    道长书房里有张很贵的真皮沙发,沙发里还有毯子,可以坐也可以躺。

    “道长,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颜恺开门见山。

    道长态度仍是很诡异的温柔:“颜少,上次那块玉佩,你是不是又带了过来?”

    “对,它有用吗?”颜恺从贴身口袋里掏了出来。

    玉佩被他的体温烘得暖暖的,触手温润。

    他初一从新加坡离开,特意去找他姑姑拿的,也是以防万一。

    他只是记得,上次道长对这块玉佩的态度不同寻常。

    “我也不知道,你先给我。”道长摊开了手。

    颜恺恭恭敬敬放到了他掌心。

    道长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也是一副不确定的样子。

    此刻他有种老谋深算。

    颜恺没打扰他。

    道长默默看了半晌,把玉佩随意往裤子口袋里一塞,指了指沙发:“你先休息一会儿。”

    他下楼时,正好听到雪竺在跟陈素商诉苦。

    雪竺这段日子隐身在一家西餐厅的后厨,做整理杂货的事情,既累又苦,还要受人欺负。

    “普通人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雪竺感叹,“任由旁人欺负吗?”

    袁家深居湘西,可雪竺是嫡出的小姐,从小培养的术士。

    她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至少物质上是。

    对于生活的艰苦,她反而不如陈素商看得通透。

    “习惯了,麻木了。”陈素商道,“人是最有韧性的。”

    道长走下来,雪竺的诉苦就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