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准备让樱桃去阮家跑一趟,没想到阮亭来到甄府了,刚好省了功夫。

    “阮亭,苒苒还未完全痊愈,暂时不能去府学,要麻烦你帮苒苒告几天假。”

    阮亭应了一声好,他正是想到这一点,于是来到了甄府。

    适逢甄远山、甄远林也在府里,甄远山留阮亭用膳,“阮亭,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与玉棠也快定亲了,咱们还没有坐下来好好用过膳。不如趁着今晚这个机会,在一起吃个饭,你也与玉棠的堂哥堂妹们认识一下。”

    晚上用膳的时候,甄府的男人挨个举着酒盏,向阮亭灌酒。

    阮亭推辞几下,奈何甄府的男人不少,即便一人一盏酒,一圈下来,他也饮了不少杏花酒。

    甄家规矩并不严苛,又都是一家人,也未讲究男女大防,在一起用膳。

    甄玉棠看了阮亭一眼,烛光在他眉眼间,映照出一道摄人心魄的光华,越发显得他肌肤冷白俊秀,薄唇泛着潋滟的水光,微凉而又清隽。

    这一世的阮亭,和上一世有太多的不同,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察觉到甄玉棠的视线,阮亭看过去,眼眸在烛光下,愈发湛黑深邃。

    徐氏招呼着,“少喝些酒,阮亭明日还要去府学,多吃点菜,阮亭,尝尝这道菜肴,这可是府里厨子的拿手好菜。”

    阮亭微微一笑,“多谢伯母。”

    甄玉棠给自己倒了一盏酒,大伯母倒是挺喜欢阮亭,阮亭改口也挺利索的。

    月上柳梢,这顿晚膳方结束。

    徐氏低声道:“玉棠,阮亭饮了酒,你送送他。”

    甄玉棠也不好拒绝,毕竟甄家人是真心实意想要撮合她与阮亭,若是她与阮亭太过疏离,徐氏等人定是会担心。

    甄玉棠应道:“伯母,我送阮亭出去,您也早些歇下。”

    夜色浓浓,院子里的烛光朦朦胧胧,甄玉棠让樱桃又取来一盏小灯,她提在手里,送着阮亭出去甄府。

    临到府门口时,阮亭身子摇晃一下,甄玉棠微怔片刻,下意识扶着他。

    这人是喝醉了吗?不应该呀,前世阮亭的酒量可没有这么差。

    甄玉棠问道:“阮亭,你是醉了吗?”

    晶莹的月华洒落在阮亭肩头,眉眼间似是卧着长山清水,他慵懒的“嗯”了一声。

    甄玉棠又问了一句,“就快到府门口了,那你还能再走一段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