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宁手心冒汗,他站在床边,面前就是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看着他的贺晟烊,抿了抿唇,顾玉宁颤颤开口,“你……你想怎、怎么弄?”

    他很不熟练。

    少年的第一次做爱,是楚亦先主动的,而顾玉宁的全部做爱经历,算下来也只不过是两次而已。

    这就导致顾玉宁对于“引诱”别人方面相当于是白纸一张,只知道颤着指尖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接着一件,偏偏又很怕羞,越脱,耳朵就越粉,到最后,鼻尖上甚至还顶着不少细汗。

    空调的凉风不断吹过。

    贺晟烊闻到了顾玉宁身上的浅淡香气,抬眸,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浑身赤裸的顾玉宁,嗓音冷质,他问:“除了脱衣服外没有了吗?”

    “不会喊哥哥?也不会喊老公?更不会哭着说‘我会乖一点’?”

    贺晟烊此刻的态度跟他这几天面对顾玉宁的温和完全不同,而他话中的意思也让顾玉宁大脑发懵。

    贺、贺晟烊怎么会知道……自己给楚亦喊过老公?

    “你……”

    不等顾玉宁反应过来,贺晟烊就站起了身,室内灯光明亮,直恍恍地照着顾玉宁的眼睛,他低着的头被贺晟烊伸手强制性抬了起来,少年脖颈细弱,被贺晟烊轻易握在手中。

    “唔……”

    喉结被炙热的掌心压着,稍稍一动,就是令顾玉宁感到难耐的快感,眉头微皱,他呼吸重了一瞬间,“哥、哥哥……”像是骨瘦嶙峋的幼猫终于被人养出了些肉,胆怯的讨好着主人。

    这是顾玉宁被楚亦调教出来的下意识反应。

    只要被人欺负,就会不自觉得地喊出“哥哥”这两个字,仿佛这样,别人就会放过他一样。

    但真的会吗?

    贺晟烊就这么看着眼前眉目精致的少年,发觉顾玉宁和第一次见面时很不一样。

    “玉宁在害怕我吗?”他的声音隐隐跟楚亦的声线重叠,“既然这么怕,为什么还过来?连勾引人都不会,还跟我讨价还价?”

    话是这么说,可贺晟烊心中却对顾玉宁的青涩十分满意。

    至少他可以肯定,顾玉宁还没有被楚亦操熟。

    贺晟烊鼻腔里充斥着少年身上浅淡的香气,滚了滚喉结,他眼前不由自主冒出了自己拿着那条棉白内裤给自己撸的画面。

    是香的。

    至少此刻的顾玉宁比贺晟烊想象中,香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