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拉门,一位一身纯白深衣,满头银丝做髻的干瘦老人盘坐在中央,面前摆着两坛酒。

    “坐。”

    老人优哉游哉的笑着,声线沙哑刚硬,伸手邀请韩白衣坐下。

    白色的衣袍略显宽松,那和蔼轻松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全然不像个能以一己之力威慑一国的剑圣,反倒像楼下门口坐躺椅上扇扇子的大爷更多一些,笑容很温和。

    韩白衣一本正经:

    “此来奉御子之令”

    “在说公事之前,先喝酒吧!”

    “啊?”

    苇名一心举起手中的酒坛,

    “就当做是奖赏!”

    老人竹竿似的手臂拎起足有半人高的酒坛,面上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显得毫不费力,拎起酒坛嗡的一声扔给韩白衣。

    韩白衣下意识接住,酒坛撞在手里发出砰的闷响,极富冲击感,却连一滴酒液都没洒出来。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物品介绍:

    【浊酒】

    【一心给的装有白色浊浆的酒壶】

    再看看这足有半人高,灌得满满的一坛。

    韩白衣看得脸都绿了。

    这一坛,得喝死不少亿人吧。

    “我孙子弦一郎对龙胤的追求已经成执念了,多亏你拦住了他!”

    “谢了啊。”

    老人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似乎完全没将孙子断臂的事情放在心上,拎起酒坛咕咚咚喝了两大口,白色浊浆从嘴边流下来,哈的吐了一口气:

    “还是源之水酿的酒最够劲。”

    抬起头,一心看了眼一动不动、脸色发绿的韩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