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宁清的桃花眼中模糊渐去。

    “借你抱着哭。”祈远得一脸认真。

    宁清苦笑一声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珠,叹道:“我知道,我喜欢的人是皇上,一国之君,若是不要证据,又怎堵得住悠悠众口……是我想要的太多了……”

    祈远挑起眉头将双臂放下:“不然你换个人?”

    换个人喜欢,便没那么累。

    “什么?”宁清愣住。

    “我啊,我不要证据,我信你,即便你上飞牛,海里种菜,我都毫不怀疑。”

    【我将一颗心剖在你眼前,鲜血淋漓,你却看不见,只因为我不是他。】

    祈远得一脸认真,宁清瞬而笑了,还上飞牛,一听就是哄她。

    祈远这些话,若是从顾君溪口中出,该多好?

    宁清一字一句细数,这是她知道的,还有她不知道的,她不能想象,陶可人究竟有多少种手段置她于死地?陶可人,为何非要她死?

    宁清一步步靠近陶可人,陶可人摇着头后退,目光在顾君溪与祈远身上来回扫着:“不……不是我……”

    猛地,陶可人平顾君溪怀中,紧紧抓住顾君溪的衣袖道:“稷江,稷江你是相信我的对吧?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诬陷我?可有证据?”

    宁清垂眸:“没迎…”

    她的确没有证据,陶可饶手段那般厉害,又怎会留下证据?

    陶可人立时站直了身子笑得温婉:“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没有证据,罪同欺君啊!”

    “我就是最好的证据!”宁清的眸子中透出恨意。

    桩桩件件都是她亲身经历,还要什么证据?

    “明澜!”顾君溪头一次唤她的字:“山河社稷图,是我交给可饶。”

    顾君溪与陶可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印在宁清眼中分外讽刺,所以,他还是信他的青梅竹马。

    宁清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重锤,所有的委屈都含在豆大的泪珠里夺眶而出。

    是啊,山河社稷图,正是因为那张图,宁清入了冷宫,顾君溪是一早便打算好的,一早便将她排除在危险之外。

    即便不算山河社稷图,那其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