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从车外伸出一只粗糙的大掌将他一把揪出扔在地上,祁远还来不及呼痛,便被人大力打晕。

    德永甩了甩打疼的手掌,浅浅瞥了眼晕在地上的四仰八叉的祁远,将手中的佩剑牢牢握在手中,和衣坐车板之上靠着车厢阖上眼皮,有他在,谁都别想接近主子半步!主子,只能是皇上的人!

    翌日清晨,宁清被一连串的喷嚏声吵醒,索性下车伸展四肢准备练舞。这一夜睡得极为香甜,甚至她还梦见顾君溪变成一介平民,与她过着和乐的男耕女织的日子。

    “阿嚏!”

    宁清一只脚刚刚落地,便被祁远的喷嚏声下了一跳。

    祁远揉了揉鼻子,幽怨地瞥了眼一旁垂眸沉默的德永,昨夜的事是他不对,德永打了便打了,看着他晕过去,夜露深重的,怎的还能不给他盖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