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对您还有些误会偏见,现在倒觉得还是眼见为实,他们都说是推了老太太让她成这样,我的看法倒也跟薄少一样,觉得这事有蹊跷,为什么不替自己澄清一下?”

    宁浅然端着碗的手顿了下,道:“那天那么危急,没想那么多,老太太身体最重要,只要她好了,那就比什么都好,薄老太太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所以我只希望老太太身体恢复,她好了,肯定也会还我清白。”

    这倒是佛系。

    段伍没多说,之后就站在旁边。

    老太太吃完以后便睡觉休息了,段伍收拾东西,又觉得就这样走了好像不太好,想到最近落寞了不少的自家老板。

    他没忍住道:“宁小姐,怪我们老板吗?其实他真的没有和薄林串通在一起,开庭时发生的那些事,我们都没想到。”

    谁能想到薄林的手段这么深,加上老太太生病,薄衍墨分了心,那天根本猝不及防。

    他知道宁浅然现在肯定恨薄家的,但他不想她恨薄衍墨。

    宁浅然垂眸:“现在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都过去了。”

    “我知道您现在可能听不进去,但我还是想说,薄少那天是去过法院的,他也在场过,可要开庭时医院里传来老太太病情恶化的消息,薄少才赶了过去,本是让我留下看着,如果情况有变动就知会他,可还没开庭,我被薄林的人打晕了,所以那一整天薄少才都是不在场的,他不是向着薄家的,从始至终他都是帮着您的。”

    可没有实际证据,根本动不了薄林。

    甚至薄林拿着那么多“证据”来定梁烟的罪,谁都阻止不了。

    段伍知道,宁浅然是在意那天的事,在意薄衍墨没有来,以为他是帮薄林才会和他关系一度这么冷化。

    宁浅然没说话。

    段伍提着饭盒,姿态卑微,就像道歉。

    “您母亲的事,我没能帮上忙,真的感到很抱歉,但此外我真的不希望您和薄少就这样离了心,他满心都是,事情发生以后再想轻易改变只能慢慢调查,不是急于一时的,薄林还以您来要挟薄少,说他对外再帮,就以谋害老太太的罪名起诉您,所以最近薄少才隐匿了,他一直是想保护您的。”

    宁浅然错愕,眼眸流转,尽是不敢置信。

    可慢慢又恍然了下来。

    她复杂地道:“我知道了。”

    “薄少从小到大在薄家都是很孤僻的一个人,除了他母亲,很少有人陪着他,所以这些年他都没再过过生日,昨天肯定对他意义是深重的,宁小姐,我是真心希望您和薄少可以好好的……”

    段伍说了很多话才离开,离开以后,宁浅然坐在病房里,思绪复杂。

    看着床上的老夫人,她起身,替她掖好被角,叫来护工照料才离开。

    离开医院,宁浅然只身站在马路边,看着路上的车水马龙,还有这繁华的城市,却有些微微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