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是没发作,只冷冷的送了他一个白眼,也不让他搭在自己身上了,让他靠好树干就后退一步问:“你们班里人呢?”

    三千米的运动员那几乎是班里的重点关注对象,而且高一年级报三千米的人也不多,就陈艾她们三班,那是一个报的都没有,直接放弃了。有的都是什么体育生,或者高二高三的学长了。

    就这样子,跑完了三千米还没一个人上来负责后勤,如果陈艾不在,她都不敢想余江会不会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在塑胶跑道上一躺不起来。

    余江抓了抓湿发,回忆道:“刚才好像蓝兆是摔了还是怎么样,反正我们班同学就送他去医务室了,可能他情况比较严重吧。”

    陈艾无奈了。

    那边余江还不怎么在乎,让她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浇自己头上。

    陈艾:“我买来的矿泉水是给你喝的,可不是让你洗头的。”她瞪他一眼,刚才他半路拿水浇头她就很唾弃了,汗水连着清水湿答答的一大片在衣服上。

    余江心想,这人对自己真的是好一时歹一时的,刚才陪跑和扶人的那紧张样怎么说变就变了。

    “那你帮我捶捶腿吧,好久没坐运动了,明天估计要腿酸了。”余江说。

    陈艾纠结。

    虽说小树林这边人不多吧,但是好歹也是公共场所,她蹲下去帮忙捶腿算个什么意思。

    陈艾说:“普通的初中同学可不会这样帮忙的。”

    余江看破她:“你就是不想帮我。”

    陈艾挑挑眉,不置可否。

    “你说说,以前你练舞累了的时候,是不是我每次都帮你锤腿,那兢兢业业的,庄梦云都笑话我。”余江开始打感情牌。

    陈艾摇头否认:“那是因为你动作不到位,害我重新跳了很多遍!”

    那段时间她在适应鞋跟更高的舞鞋,本来就艰难,因为他一直练不好,几乎都把自己气哭了,所以他在那么殷勤的给自己捶腿。

    余江辩不过她,其实也就开个玩笑,没真指望她给自己捶腿。要是哪天她这么纡尊降贵了,他才觉得稀奇呢。

    两人又在树下休息了一会儿,瞎扯了两句,沿着运动场的外围慢吞吞的走回教室。

    “下周我生日,你想去唱歌吗?”余江说,“要是去,我就订位置了。”

    陈艾问:“还有得选吗?”

    “有啊,我倒是想去那家新开的酒吧,可惜还没身份证呢。不然就像去年一样去找个轰趴馆。”

    陈艾吐槽:“你可算了吧,大家七嘴八舌的点了一大通,最后还不是我们女生在厨房里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