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可事情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柳亦汶此人善变,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今天他能抹秦姣一脸血,改天说不定就能让秦姣见血。

    如此危险而又难以捉摸的人围在秦姣身边,他不可能不担心。

    “你们在聊什么?”

    沉默间,二楼突然传来了响动。时瑾言抬头望去,看见秦姣披散着长发,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袍。

    舒童和时瑾言对视了一眼,起身说:“没什么,倒是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早你还要录节目。”

    见舒童要走,秦姣也没有挽留,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她总觉得自己又给舒童惹麻烦了。

    “真的不留下吗?这里本来也有你的房间。”想着不要挽留,看见舒童走到门边,秦姣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舒童回头看了一眼一脸犹豫的秦姣,心中轻叹,微笑着摇头说:“不了,你和时瑾言应该有话要说,正巧我也回去处理一点事情。”

    说罢,舒童不再给秦姣开口的机会,抬步便离开了秦姣的别墅。

    客厅中,秦姣站在楼梯上,看着大门被舒童关上,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舒童总觉得自己在事业上没有帮到她,但是秦姣却觉得她别的地方为她付出得太多了。

    这么大半夜还能出来为你着想的助理,天底下也找不出几个了。

    “过来。”时瑾言坐在沙发上,抬眸望向秦姣,冲着她招了招手。秦姣回过神,迎上了时瑾言意味不明的目光,拖着拖鞋缓步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对不起,今天谢谢你了。”秦姣知道今天祸事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冲动,此刻说起话来都没有几分底气,还识趣地垂下了脑袋。

    时瑾言抿着唇,认真地看了看秦姣认错的表情,半响,他长叹了一口气说:“坐过来说,坐这么远是怕我吃了你?”

    秦姣抬眸看了一眼时瑾言无奈的表情,难得乖乖地坐到了时瑾言的身边,但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始终离时瑾言有点距离。

    “你真的没受伤吧?之前在那边你说你没有力气,柳亦汶是对你做了什么吗?”时瑾言见秦姣不再靠近,索性自己坐近了,顺道还握住了秦姣的手。

    被时瑾言捉住手,秦姣也没有挣扎。她咬着下唇,摇了摇头道:“是他房间中的奇怪的香味,不过出来缓了这么久,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力气已经渐渐恢复。”

    把玩着秦姣细滑的双手,时瑾言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他正想再说点别的,余光扫了一眼秦姣的手指,突然发现了她手指上的牙印。

    眉间隆起,时瑾言抓起秦姣的手仔细看了看,发现自己完全没有看错,秦姣手上的毫无疑问是一枚牙印。

    “他咬你了?”时瑾言握紧秦姣的手,声音陡沉,手中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秦姣顺着时瑾言的目光看去,心中一惊,立马回忆起来,这是在刚刚柳亦汶留下的牙印。

    她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唇角,别开目光道:“也、也不是,只是出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撞到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