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哥!”大眼一个纵身从水中跃到大石上,跪在连祭身前,“为什么要布血阵?”

    屠村是小,血阵是大。

    血阵一出必然惊动四界,别说琉璃天不会善罢甘休,就连魔域那边都要怪罪。

    连祭看着昨夜玄尸消失的方向,“那具玄尸的尸丹我必须要。”

    大眼顿时哑口无言,那具玄尸他们从妖界追到人间,按道理以他们的实力不至如此,却不知为何总是不能伤其根本。

    连祭把玩着手中的石头,“血阵之事若谁来找麻烦,我一力承担。”

    “我们不怕这个!”大眼仰头看着连祭,“但凡布血阵者必遭反噬!”

    连祭转头过来看着大眼,淡淡道:“那又如何?”

    他百无禁忌,无惧无畏。

    无非就是要了他这条命。

    然而,他向来不惜命。

    虞思眠的心沉到了谷底。

    连祭准备在今晚杀掉全村人,包括自己。

    本来以为已经是个困难生存模式,没想到连祭一出现,难度直接调成了地狱级别。

    “神使,村子周围的狼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开?”

    “这些魔想做什么?”

    “求您一定救救我们。”

    他们无比焦急地看着广场中央的虞思眠。

    她看着远方若有所思,虞思眠是慢性子,一来是她做事有点拖延症,二来她知道急也没用。

    “神使,您准备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做阵,我便试试破阵。”

    连祭再厉害,也是自己写出来的。

    村民听不懂什么阵不阵,只能相信这个像画中走出来一般的少女,她神情恬淡,看起来不骄不躁,像夏日一缕清泉,把他们的焦躁也灭了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