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司机一脚油门走了,徒留莫名其妙的池疏景瞪着眼看了好久。

    池疏景压抑住怒火,没骂出来,最后,视线收回在诊所临街窗逸散的柔和灯光里。

    司机说的没错,今天是周二,诊所应该只营业到六点。

    平日里,周二四六的时候,徐文祖也都是六点左右就回去,怎么今天这么晚?

    池疏景不确定的走过去,推了一下大门。

    开着?

    走廊每隔一段距离有小夜灯开着,逸散着微弱的冷光,即使这样,夜晚的诊所仍陷入一片静谧的昏暗。

    朝内望去,深处有一间房亮着明晃晃的灯,似乎有人在里面。

    遭小偷了?还是……

    池疏景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还是进了门。

    他摸出小腿间别的军刀,压低脚步声,贴着墙壁朝内走。

    没有了白日阳光和人气的加持,墙壁雪白的室内阴恻恻的。混合着冰冷的消毒水味儿,让人容易联想到很多毛骨悚然的事情。

    等待室没人,前厅也没人,池疏景深吸一口气,朝等待室后面的唯一亮灯的房间走去——

    “亲爱的?”

    低沉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响起,池疏景下意识转身一个高抬腿,却被一支力度极大的手稳稳抓住脚踝。

    借着这个力道,池疏景右手的匕首朝人面中刺去,看清来人后,却刹住了车。

    是徐文祖。

    整齐修身的西服外,是医生特有的白大褂。明明是很常见的医护人员装扮,他穿着却有种独特的禁\\欲感。

    此刻,他面无表情的冷清的看着他,本该为病人医治的修长的右手,正牢牢抓着池疏景的脚踝。

    池疏景不自在的皱眉:“放开。”

    徐文祖松手,池疏景翻个白眼,后退一步。

    男人左手提着一串钥匙,像是锁门去了。

    他柔和的勾起嘴角,深邃的眼中却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像捕捉到猎物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