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仆从“嗯?”了一声。

    “你嗯什么嗯?”小空以为对方是不听他话,语气不太好,“就是前两天送到你们这那个丑八怪啊!我来带他回家。”

    “丑八怪?”小仆从懵了,“我们这没什么丑八怪啊。”

    小空眉头一皱,“不是说你们这的,是来你们这里治伤的,好像是伤了脑袋!”看对方还是没反应过来,小空补充道:“就是那个麻子脸。”

    小仆脸色为难,“没有。这里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怎么会没有呢?就是前两天送来的,他叫……他叫……”小空一时语塞,茫然爬上了他的脸颊,他怎么也说不出对方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小仆从询问。

    小空抿嘴沉默着,许久后一本正经地说:“我忘记了。”

    小仆从看他一眼,只当他在闹事,主动说:“三天前,院里确实收了不少你们竹里行的伤者。但是,大家几乎都在两天内陆续离开了,只有一个人一直还在这,是松武院的庞园庞管事把人送来的。”

    “嗯?竹里行很多人受伤?还有庞管事?这和庞管事有什么关系?算命的人呢?怎么样了?为什么一直不回去?”

    小仆从察觉到他说了不该说的事,刻意避开不回答,沉默一会后,“这有些一言难尽。听庞管事说,送他过来,是他可能因惊吓过度,疯了。闹腾几次后,就彻底昏迷过去,怎么也醒不过来了。”

    小空抬头纹都皱出来了,“疯了?!醒不过来?!你们杏林院干什么吃的!”

    小仆从“唉”了一声,“他这症状啊,把杏林院的师兄师姐们都难住了。他一醒来,逮着人就叫儿子。”

    “儿……儿子?”

    小仆从点了下头,“可能也不是儿子,总之发音听起来有点奇怪,可思来想去,也只有儿子才可能啊。他过来时候是被庞管事敲晕的,让我们给他检查,说他因为被卷进混沌里,伤了脸和脑袋。”

    小空不耐烦了,“管他儿子不儿子。我就问你,他是不是我们竹里行的人?”

    “庞管事确实说,他是竹里行的人,叫裴明砚。”小仆从说。

    小空一喜,“对对对!裴明砚……是了,就是这个名字,裴明砚!我怎么就忘了呢?”

    “你……”小仆从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还是把那句是不是生病了的关心给咽了回去,“那你在这等会,顺便帮我看着点门,我去去就回。”

    人离开后,小空站在原地纳闷,他怎么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裴明砚的名字他会忘了。

    不一会,小仆从与一红衣人推着一辆手推车出来了。

    手推车上趴着个伤者,脸朝下,看不清楚。

    小空的目光被红衣人吸引,实在是这纯红色衣服颜色太扎眼了,在阳光下发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