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抱盛晋煦,手却被盛延卿拉住了。

    “沈妤……我……”盛延卿的语气,透着满满的自责。

    沈妤慌忙抽回手,“二爷,这里是祠堂,先离开这里吧。”

    盛延卿脱下身上的风氅,裹在了沈妤身上,而后他又脱下了外衣,将盛晋煦包好,抱在了怀里。

    大夫人带人来扶云居闹事的时候,沈妤正换了衣裳准备洗澡睡觉,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脚上趿拉着一双单薄的绣鞋。

    在祠堂里捱了大半夜,她身体几乎被冻僵,身上突然裹了件厚厚的衣裳,才慢慢暖和过来。

    两人一路回了扶云居,盛延卿吩咐了人去请大夫。

    扶云居门口,大夫人怕荷香去给老夫人通风报信,她临时正安排了两个小厮看着。

    见沈妤回来,其中一人上前黑着脸道,“大少奶奶,没有大夫人的吩咐,你怎么能……”

    他话还没说完,盛延卿便飞起一脚,将人踹到在地上。

    “二爷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这都是大夫人的意思!”

    两名小厮慌忙跪地求饶,盛延卿极少发火,两人都吓坏了,连带着院子里看守荷香的婆子,都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盛延卿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抱着盛晋煦进了内室。

    荷香和姜婆婆正在屋子里打盹,见沈妤回来,两人急匆匆迎了上来。

    荷香拉住了沈妤的手,“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手怎么这么冰,这一晚上你和煦少爷都是怎么过的?”

    沈妤轻轻摇头,只是道:“快看看煦儿,他一直在发烧。”

    盛延卿已经将人放在了床上,姜婆婆摸了摸盛晋煦的脑袋,焦急道:“怎么这么烫,大半夜的这可怎么办是好?”

    正说着,来福领了大夫进来。

    诊过脉,开了药,一屋子人的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落了下来。

    姜婆婆守在盛晋煦身边,荷香端了姜汤过来,道:“大少奶奶,二爷,外面这么冷,你们喝一碗姜汤暖暖身子吧。”

    盛延卿没接话,他脸色阴沉沉的,起身便往外走。

    沈妤抓起一旁的衣裳去追,但盛延卿步子太快,人已经不见了。

    天色已经大亮,来福见盛延卿气势汹汹的样子,有些后怕道:“我从小就来盛家了,还从没见过二爷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