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珂嘴角噙笑,便顺势在她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谢盈的眉头即刻解开,愣愣的望着他,萧珂抚了抚她的鬓角,“来了这里就是为了同你解释。”

    回过神谢盈将目光投向花影,敌意稍减,却并未真正的放松自己。

    “杜西隐,是陈侍郎提拔的人。”萧珂看着她,谢盈微微一愣,“陈侍郎?”

    他轻轻点头,“諴国公家的长子,杜西隐破例升入太学博士也是他想司业和祭酒提出的。”

    杜西隐是个怀才不遇的人,他的一腔抱负,所有“名贵君轻”的思想被现实消磨,正因如此这个人就变得太好拿捏。

    嫉妒,愤世,在陈玉荣的一次又一次的话语中,让种子发了芽。

    “所以那日国子监大火是他故意纵火?”谢盈的手在案上沉沉的一锤,萧珂赶紧握住她的手。

    花影瞥了一眼,笑着说:“倒不是杜博士故意纵火,那件事就是陈侍郎设计的。”

    “像杜西隐这样的,老鼠他怎会愿意碰?”花影又冲着谢盈微微一笑,谢盈即刻撇开目光。

    如此那日朝堂上所言出卖哥哥文章的人也不过是替罪羊。

    谢盈看着萧珂的手,低声道:“那所谓的国子监中替罪的那个人,又控制起来吗?”

    萧珂沉叹了一声,“按照律法,那个人已经被处死。”

    “侍郎自然想要一绝后患的。”花影提醒了一句。

    “所以他们的家人已经在该去的地方。”萧珂看向身侧的谢盈,她有微微松一口气。

    谢盈看着那杯已经凉了茶水,而花影的言语之中又像是帮着陈王的,她终是轻轻开口:“那昨日的事……”

    “昨日的事不过是个局罢了。”

    花影瞥了一眼身旁的婢子,又为陈王和谢盈换上了新的热茶,才好同谢盈说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谢旻踏足这里的时候,花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她终于要见到她倾慕的那个人了。

    杜西隐将谢旻拉扯下马车,谢旻却并没有抗拒来到此处,她收拾好了合理的姿态迎了上去,“二位郎君安好。”

    谢旻躬身作揖君子之相,反观杜西隐眼中的惊讶之色,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为她沉沦了。

    可那又如何?

    即使她是污泥中的一朵看上去不一样的花儿,她的本心却不为世俗所染,她也有倾慕他人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