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道:“应该在房间里。”

    虎鸫神色严峻,“去看看。”

    “大哥,坛中出什么事了?”池鹭一看到信号弹便匆匆赶过来,正撞上二人往出走。

    夜鹰道:“有可疑之人往后山去了。”

    “池鹭,我要你盯紧了小菱,方才你可有见她踏出房门半步?”虎鸫剑眉一竖,忽而转头望向池鹭。

    池鹭替她辩解道:“不可能是她,她头先吃了厨娘做的冰元子,受不住便跑了两趟茅房,还是我吩咐厨娘做些热乎的。”

    “是吗?”闻言,虎鸫轻笑了一下,继而便面不改色的询问他:“今日还有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他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很平静,可越是平静就越让池鹭心里不安。

    “没有。”池鹭犹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将小菱在山腹听到地牢动静一事说出来。

    山上只搭盖了两间房,离得近,只是四周有守卫轮流看守,一间便是关押和香和唐弈的房间,十分狭小。而另一间则是单独给小菱准备的。平日里送饭,一人上山,一人便进入地牢,分工明确。

    虎鸫刻意放轻了脚步,推开房门,只见里头点着青瓷烛台,但是却空无一人。

    “人呢?”他沉声问。

    池鹭心下焦急,就见小菱脚步虚浮,神色恹恹的捂着肚子,低着脑袋,嘴里哎呦哎呦的叫着,相当娇气。身旁千鸟峰的侍卫一手扶着人,忙撒手道:“坛主。”

    池鹭三步并作两步,关切道:“小菱,你还好吧?”

    一见满屋子人,既明当下生出一计,气势汹汹的瞪了他一眼,“就是吃了你送过来的冰元子,才害我肚子疼。你说,是不是偷偷往里下药了!”

    池鹭一时间百口莫辩,“我没有,我怎么会往里头下药呢!”

    眼看事态越来越不好控制,夜鹰忙出面作和事佬,“小菱姑娘,你信我,即便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这种事。”

    虎鸫脑袋又隐隐作痛起来,“整个三坛上下可都吃了冰元子,怎的到头来就你一人不舒服?你吃了多少?”

    不过话说回来,虎鸫只知道藤壶一贯喜欢使性子,但没想到竟然还这么娇气。好歹身为妖族,却是个顶个的娇气包。

    既明歪了歪脑袋,“三碗。”

    夜鹰猛地瞪大眼睛,“冰元子性寒,一口气吃三碗换成是谁恐怕都要跑茅房了。”

    “确实,属下方才就是在茅房附近瞧见小菱姑娘跌跌撞撞的,这才连忙上前将人扶了回来。”一旁的守卫佐证了他的话。

    虎鸫看了看敛目低眉的小菱,又转头看了看身旁的池鹭,斥责道:“真是胡闹!”

    “对了,坛主,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