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没联系,他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美酒佳肴,谈笑风生,还有美人相伴。相比之下,她的日子倒显得寡淡无味。

    她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恐怕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吧。

    见冬尧一直站着,董青笑着招呼:“坐啊,站着干嘛?”

    冬尧动了动脚步,故作轻松地坐到宴燃对面。

    他们喝了不少酒,脚边有七八个被捏扁的啤酒罐,狼藉地躺了一地。

    “我去给你拿一副碗筷,等等啊。”董青有眼力劲,知道两人需要独处的机会,赶紧找了个借口开溜。

    宴燃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冬尧,打从她迈进院子的那一刻起,他就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看,一言不发的。

    两人谁也不开口,空气里只剩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气氛寂静到诡异。

    明明什么也没有,却又觉得两人之间似乎莫名多了一层难以名状的隔阂,挥之不去。

    该说些什么呢?要不要提那晚的事,还是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问问他最近的情况?

    他应该没那么无聊,还在生气吧?毕竟都过去两周了,该解释的也解释了,如果还揪着不放,那就是他自个儿的问题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冬尧以为今晚宴燃不会主动找她说话的时候,他倏尔抬了下眼皮,张嘴:“还能舍得回来?”

    没等她接话,他又敲了根烟衔在嘴里,讽刺道:“以为你不回来了。”

    听这意思,他是不想她回来。

    怎么,坏了他今晚的好事了?

    “我不回来你就开心了?”冬尧眼神平静地与他对视了数秒后,从石凳上站起来,“那我走了。”

    宴燃点烟的手指一顿,一双眼黑漆漆的,无波无澜:“饭还没吃,你走什么?”

    被他两句话呛得哪还有吃饭的胃口?

    “不饿。”冬尧转身,欲离去,“你慢吃。”

    宴燃登时站起,将火机扔回桌上:“急着上哪?”

    这几天积压的情绪在胸口快要炸裂,他克制,隐忍,让自己忙到没时间去想她。可偏偏,又在多少在燥热难耐的夜里,她令他辗转难眠。

    在这个情/欲刚刚萌生的年纪,她犹如紧箍咒一般,百转千回地折磨着他的神经,一刻也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