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嘶喊求饶,把嗓子都叫哑了。

    “好,我闭嘴。”他果真不说话了,但手一点也不老实,描摹着起伏,不安分的四处游走。

    冬尧被他恼得根本无法入眠,她皱了皱眉,一个翻身起来打算去上趟卫生间。可谁知脚刚沾地,双腿一软,又重心不稳地跌回床上。

    见况,宴燃也不睡了,掀开被子起身过来抱她。

    “上哪儿?”他把人打横抱起来,低垂着眼眸看她。

    冬尧撇过脸去,赌气般的故意避开他的眼睛:“身上难受,洗澡去。”

    宴然笑了声,找了条毯子披在身上,把人抱出了卧室:“我帮你。”

    本以为他真能好心到抱她去洗澡,谁知道进了浴室后,又不做个人了。

    浴室里热气氤氲,玻璃上迷蒙着层层水雾,冬尧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背脊被顶在冰冷湿漉的玻璃上,从嗓子里溢出来的声音也被撞得细细碎碎。

    水流哗哗,淌过颈窝背脊,顺着小腿一直往下滑,冬尧被包裹在湿润粘腻的空气中,伏在宴燃的肩膀上,嗓子已经哑得喊不出声了,指甲抠进他后背。

    在一片混沌之中,她看到他黑色的眸子被烧明亮而黑润,世界仿佛都在离她远去,意识也正一点点地被水流吞噬。

    冬尧耳边嗡嗡作响,一切就发生在当下,可又恍若隔世。

    ……

    被宴燃抱出浴室的时候,冬尧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她两手虚环着他的后颈,头埋在他的胸口处,完全丧失了挣扎与抵抗的力气,今天就算被他折腾死也无话可说了。

    躺回床上后,冬尧翻了个身,想离那禽兽远点儿。

    宴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拍开床头灯,起身去裤兜里摸了个烟盒出来。等他点燃一支烟,重新坐回床上的时候,又下意识地往冬尧的方向瞥了眼。

    就这一眼,他的脸忽然就冷了下来,紧接着眉宇间凝聚了一片躁郁。

    方才理智被欲/望吞噬,压根就没注意到她背上的那点伤,可这会儿离得近,细细一瞧,那些浮肿的伤痕看着触目惊心,心脏一下子被紧紧揪起。

    宴燃几乎是下意识地握着冬尧的肩膀,将人翻过身来。

    冬尧已经感觉不到疼感了,浑身又酸又麻的,但这忽如其来的动静,令原本昏昏欲睡的她瞬间就被闹醒了。

    冬尧不耐地皱了皱眉,来不及思考就一巴掌拍在宴燃的脸上。

    好在她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即便意识再不清醒,也分得清轻重。

    “背上怎么弄的?”宴然拧着眉,眼神是在一秒间变得深寒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