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睿静叹了口气:“确实如此,吴先生高明。不过做戏的做套,所以还请吴先生和钱姑娘暂时在这里住几天。我也不再女牢那边麻烦了。”

    施睿静说到最后就不太像话了,不过他直接跑掉了。

    留下吴夏在哪里十分尴尬。

    钱湄倒是十分大方:“怎么?想欺师灭祖?”

    吴夏连忙道:“不敢,这身上还疼着呢。”他一瞬间又从高人变成奴才样了。

    这间牢房显然是特别准备的,床铺桌椅板凳,油灯什么都有,也不怕里面的凡人纵火,桌子上还真有两卷书。钱湄早就坐下,看着吴夏。

    吴夏看了看牢房,连忙从床铺下扯了草褥子下来,在另一侧的地上铺上。又从床下拖了一套被褥。这显然也是施睿静准备的。

    “看来和这个施大人已经狼狈为奸了啊。”

    “没有,这两个人的牢房,自然又两套行李。”

    “以为我没进过牢房,不会知道?什么时候牢房弄得跟客栈似的?”钱湄冷笑道。

    “天地良心,这都是施大人准备的,是专门给我们这样的犯人准备的也不一定啊。”

    “刚才叫主上为高大人和王爷,叫小公子为主上,不怕砍头?”

    吴夏连忙凑过来,低声说:“不这样,我担心我说不定哪一天横死。”

    “走开。”钱湄把吴夏赶开一点。

    吴夏走退回自己的铺位,在哪里盘腿坐下。

    钱湄看着他叹了口气:“我真弄不懂这个人,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是才子呢,还是蠢材。是好人呢,还是坏人。”

    吴夏认真地说:“我是好人,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其它的事情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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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湄和吴夏不知道的是,一个身影隐在角落,刚好把施睿静以及吴夏、钱湄的所有的话而听在耳朵里了。

    她如灵猫一样从牢房的屋顶爬过去,落在一排牢房的走道上。

    又一拐弯到了一个牢房前,直接用一把钥匙开了牢房门。

    这间牢房可没有吴夏住的那么好。而是阴暗潮湿,牢房的下半截就是一个水沟,里面的水又黑又臭。

    白氏直接捂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