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还在外地待的好好的,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想都没想骑着一匹马连夜赶了回来。

    见楚非烨急切的样子,叶澜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了想,故意问道:“楚公子,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去不去修行?”

    这个问题问住了楚非烨,他喉结动了动,想想后便开口:“我视五姑娘为知己,自然想着五姑娘今后能有一个好的前程。”

    语气真情实感,没有掺一星半点的虚伪。

    “知己?可我跟楚公子并没有见过几次。”叶澜乔暂且相信楚非烨说的不是假话,可凡事都有个原因,叶澜乔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会被还不熟悉的楚非烨视为知己。

    “中秋佳节时,五姑娘让城防营随意搜查船只。”叶澜乔不知道,城防营作为京都城的护卫,做的是紧要的事情,但却一直不招人待见。

    管的松了,一旦出事,第一个要发落的就是城防营。查的紧了,又扰乱了那些达官贵人的宴会,落得一片埋怨。

    中秋节那天,城防营为了捉拿犯人,大大小小地不知道去了多少个地方,也搜了几处酒楼几条游船,得到的是白眼。可主动请搜事后还答谢的,只有叶澜乔。

    “就这些?”叶澜乔惊呆了,不确定地开口问道。

    “嗯。”楚非烨点了点头,表情认真,完不像是在开玩笑。

    叶澜乔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之前自己跟着队里的人在边防查违禁品的时候,也是一辆车一辆车,一个人一个人的查,那时候也遭到了不少埋怨和白眼,偶尔碰到一两个配合的,别人心里怎么想叶澜乔不知道,但是她自己心底里却有那么一丝丝感动。

    想到这里,叶澜乔突然有些可怜楚非烨了,明明是侯府的后代,就因为一个庶出的身份,工作就不包分配了,啥事都得从基层干起,这条件下心里还能保持平衡认真工作,这种敬业的品质,叶澜乔着实佩服。

    “楚公子过誉了,城防营每日都辛苦的紧,我想这京都城的百姓,都会感念城防营的尽职尽责的。”

    “五姑娘,我刚才说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还请五姑娘慎重考虑再做决定。”楚非烨的脸色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他来这里不是听人夸奖的,是要劝叶澜乔改变去寺里清修的主意的。

    叶澜乔有些尴尬地低头喝了一大口茶,想着怎么把这个话题给岔过去,突然,叶澜乔想起了一件事,她起身把门关上,仔细想了想,还是开口:

    “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想告诉楚公子。”

    叶澜乔关门的举动让楚非烨莫名有些心慌,如今她有说出这么模糊不清的话,让楚非烨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五姑娘有什么话,只管开口说便是。”

    “京城幻药一案,是不是楚公子在查?”叶澜乔盯着楚非烨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为何说起这件事?”楚非烨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这个案子他明察暗访很久了,可每次都在关键的地方线索就会断掉,幻药已经在京城荼毒了不少人命,是楚非烨的心头大事。

    “我就……偶尔听府里头的丫鬟婆子们说过。”叶澜乔想了想,随便开口搪塞了一句。

    “在下惭愧,身为城防营的统帅,却一直没有抓住幕后真凶,将幻药一网打尽。”楚非烨没有怀疑叶澜乔的话,他眸子暗了暗,声音也突然间变得深沉起来。

    “祖父在世时,偶尔也会讲一些他年轻时征战沙场的事。祖父说,有一次他的军队被敌人围攻腹背受敌,眼看着就要军覆没,但祖父却扮成一个士兵,一个人闯进了敌军大营取到了敌军统帅的项上人头,第二天天亮敌军看见挂在营帐上的统帅人头时,几万人的敌军瞬间土崩瓦解,祖父的军队也就脱离了险境,平安归来。”叶澜乔一边讲着,一边偷看楚非烨的表情。

    “叶老将军一生战功赫赫,着实让人佩服。”楚非烨点了点头,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扭头正好对上叶澜乔的目光:“五姑娘和我说这些,是要告诉在下擒贼先擒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