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家里人坐在这里皆是吵吵闹闹笑声一片,今日格外沉寂。

    四位长辈坐在那里脸色难看,都不发一语,看他进来个个都抬了眼睛瞪他。

    妹妹坐在长辈身旁,眉头紧皱,眸中情绪浮动,似有难言之隐。

    “爷,奶,爹,娘,们这是怎么?囡囡,怎么回事?”

    风青柏第一时间走到柳玉笙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柳玉笙冲他摇摇头,抿唇没有说话。

    那边柳大已经站起来,抬手就往柳知夏身上招呼,“这个混小子,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对不起玉筝了?是不是中了会元中了状元就眼高于顶看不起糟糠准备另寻高枝了!……”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您能不能说清楚!”任由柳大拍打,柳知夏也不躲,一颗心已然沉到谷底。

    玉筝不在。

    没有在王府等他回来。

    爹的话让他心头某个猜测逐渐成真。

    那种感觉,让他浑身压抑。

    “行了,先别打了,看知夏这样子也不像知晓缘由,再说自己孩子什么德行不知道?他干不出来抛弃糟糠的事情!”柳老爷子沉着脸把柳大喝停,将傅玉筝留下的一纸书信递给他,“看看,玉筝那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闹得临定亲前要离开。要是当中有什么隐情也别瞒着我们,都说清楚了,之后再想办法把人找回来。”

    “人好好一大姑娘还没成亲就被祸祸了,知夏我告诉,不管怎么样,都必须把人找回来,不然玉筝以后可怎么活!”柳老婆子憋着一股无名火,都不知道该朝哪发。

    要不知夏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两人都有夫妻之实了,人能这个时候走?

    眼看就要定亲了,闹出这种事情了,他们还不知头不知尾的,这都是些什么事!

    陈秀兰视线则在柳知夏跟柳玉笙身上一一扫过,“知夏,囡囡,们是不是有事瞒着爹娘?”

    柳玉笙抿唇不知如何应答,娘亲心思较为敏感,恐怕一早怀疑她知晓内情。

    可是要她如何说?

    那种事情说出来,她不知道爷奶爹娘会有什么反应。

    再是豁达通透的长辈,面对女子失贞这种事情,也不一定能看得开,不是徒让他们难受?

    听了几人的对话,风青柏了然发生了何事,褪去紧张,只要不是跟笙笙有关,他少会为别人费神。

    柳知夏已经将书信看完,信纸在他手中被捏成一团,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沉郁几乎凝为实质,只是却一言不发,没有说出任何长辈们想听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