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击的韵律三长一短,是他们隐卫营的联系暗号。

    他上前刚将窗户打开,外面人影便跳了进来,躬身,“头儿,魏橙那边加急线报,西凉边境有异动,驻守漠城的西凉大将把军队调出了漠城,驻扎在边境线二十里,魏橙请求指示!”

    “线报什么时候发出来的?”

    “一个月前。”

    魏紫沉了眼睛。

    国朝距离边境到底远了些,哪怕秦将军在西北拉起边境线开始,他们就随之建立起情报传输网,但是确切收到那边的消息,依旧耗费一个月时间。

    一个月对于边境的情报来说,历时太长,很有可能他们刚刚收到一个月前的情报,那边就已经打起来了。

    事情不容耽搁。

    “继续注意接收那边传来的情报,我立即启程去寻王爷。若有新消息,送去冀州农庄。”

    “是。”

    此时刚刚夜半三更,天还没开始亮,走出农庄大门的时候,魏紫回头往后看了眼,随后毫不犹豫跨上马车。

    他没有去跟庄子里的人告别,知道他离开的只有守门房的柳树伯。

    至于柳芽,那个姑娘,他希望她余生安好。

    “魏大人,走陆路还是水路?”

    “水路,赶往码头。”

    “是。”

    走水路到冀州,两日时间足够,行陆路需要多耽搁至少一天的时间。

    他耗费不得。

    马车疾驰,马蹄声在静谧夜色中飞扬,打碎了这方空间的宁静。

    身后,笼罩在暗夜中的庄子渐渐远去,魏紫轻轻闭上了眼睛。

    脑中蓦然跳出白日里女子问他的那句话,“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彼时他答,不知。

    其实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