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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您毕竟是太后,”赵郯起身敬拜,“太后是圣上的母亲,没有您又哪里来的圣上。”

    太后慈爱的笑了,“郯儿心里有哀家,哀家知道,只是,安平伯到底比不得太师,他家的荫庇都是前朝的了。”

    拿前朝的恩泽讨本朝的恩惠,太后已是宽厚仁慈,还下令命人厚葬温庭,许他母亲晋封诰命,要知道安平伯不过虚衔,与晏无道的太师兼内阁首辅大有不同。

    赵郯自是知晓其中内情,当初叫人把温庭抬去给安平伯,不过借此向太后讨个说法,太后见到人了,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必须得做些什么。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晏无道目中无人,太过猖狂,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呢?”

    “那便缓缓,”太后摆手,着赵郯起来,“听说太师差人告假吏部,不如你去瞧瞧?”

    温庭虽死了,但也只是个侍郎,安平伯再闹,也不敢闹到晏无道那去,大不了就从他那些儿子中再扶持一个就是。面上的训斥,太后已经做了,接下来该如何,九王应有了主意。

    赵郯起身行礼:“多谢太后,孙儿告退。”

    赵郯出了宫门,再不掩饰一身的煞气,冷凝着脸,走得极快,袍裾让他甩出了残影。

    直到上了车架,才敲碎手上的扳指,散了一地的翠玉,震得车厢也跟着摇了摇。

    太后那个老妖妇,自己对付不了晏无道,便拿他当刀子使。死一个温庭确实不可惜,可惜的是晏无道全然不把皇位放在眼里。

    只要还是如今这个局面,他晏无道依旧稳稳当当坐在太师的位置,无人可撼动。

    赵郯眯了眯眼,敲车辕差侍卫拿来一个手炉。

    侍卫撩开车帘:“王爷,回府还是……”

    “去清林观。”

    清林观死了人,已被京兆尹封了,虽是如此,里面的人还是好端端的。

    玄贞留在自己的春室,女婢伺候她洗脸梳头,又拿来一套广袖道袍,束上冠,又是冷冷清清濯濯正气的女冠。

    赵郯玩弄着玄贞的拂尘,他坐着,玄贞站着,他觉得可笑,眉峰如刀,嘴唇平仄,看人极为悚然。

    “玄贞,本王曾要你入王府,你不肯,说王府不如你这清林观来的自在。可如今清林观却遭此劫难,你待如何?”

    春室燃着的檀香安神凝气,玄贞身上更是一股沁人心脾,她抽出拂尘,芙蓉面上坦荡之气,倒是叫人生出一些不舍。

    “王爷是要舍了玄贞?”

    玄贞此刻瞧不出半分夜里的妖媚惑人,言语间更是一派豁然,眼下卧笑,眼里却半分笑意也无。

    “玄贞只求王爷给个痛快,留个全尸,至于这观中诸人,王爷如何处置单凭王爷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