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濂刚想把抽屉关上,忽然瞳孔骤缩。

    他在抽屉的某处按了一下,暗屉咔嗒一声弹了出来。

    盛濂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只有巴掌大的一个小本子,上面是一些零碎的日记,看起来像是随手记的,每页只有寥寥几行字。

    前面几页有些陈旧,纸张泛着黄,后面几页才稍微新点:

    “他们打麻将输了几百块钱,我很害怕,果然他们回来之后又把我打了一顿。”

    “我把他们杀了,我再也不用被打了,我解脱了。”

    “我被送进了福利院,这里的人经常欺负我,他们不和我玩,还经常打我,可是院长不相信我,还叫我不要捣乱。”

    “他们死了。”

    “新院长说有人要来收养我,听说他是个英雄。他对我真好啊。”

    ......

    “1月5日

    张锦又来了,别以为我看不出她的心思,她就是喜欢上将!她算什么东西?”

    “1月13日

    我有点生气了,张锦竟然无视我!真想把她撕碎,把她的皮扒下来,再把她的四肢砍断!贱人!”

    “1月25日

    张锦那个贱人!!!我明明警告过她的,她不听!!她不听!!既然如此,别怪我不留情了。”

    后面几页同样是类似的发泄性日记,笔迹入木三分,横撇竖折的地方都带铁划金钩之意,几乎让人联想到本人咬牙切齿的样子,带着满腔愤怒记录下来,发泄自己无从宣告的火气。

    盛濂昨天看的报纸案子报道上,其中六个受害人的姓都能和日记写的对得上。

    盛濂把日记拿在手上,马上退了出来,下了一楼。三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边行舟把手里的档案袋交给了盛濂:“鹿哥发现了这个。”

    “什么?”

    这是一个密封的档案袋,白色的长线绕着扣子,封得严实密闭,里面是一摞纸,第一摞纸上的左上方有一个人的一寸照片。

    大概是十五岁的样子,面庞略显青涩,乌黑的眉毛横斜着,眼珠乌黑,尽管在照片上,仍然能感觉到冰冷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