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说说,如今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他喘了几口粗气,才向坐在两侧的两名将领道,“彭脱,你身为军副将,你先说!”

    那彭脱生得高高瘦瘦,一双眸子却是jīng光闪闪,他木无表情道:“袭扰我军的敌人显然人数不多,这一点从他们仅敢攻击我军千人以下的队伍便可以证明。末将认为,应该将计就计,再派出一队运粮车队为诱饵,将他们引入埋伏,然后一举消灭!”

    波才目光一亮,脱口道:“这倒是个好计!曼成,你以为如何?”

    另一将生得相貌堂堂,一头散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正是自称“神上使”的张曼成,他苦笑道:“张某如今托庇于大渠帅,怎敢在此指手划脚?”

    波才不悦道:“曼成,你我是兄弟,说出这种话来好不令人寒心。听说河北战场上我军连连战败,连地公将军都战死沙场,只有我们这里仍然算是顺风顺水,你我若还不能坦诚相见,岂不惧再重蹈河北的复辙?”

    张曼成沉吟道:“那么,恕小弟直言,彭将军之计虽好,却有几个问题。一是连rì来我军屡遭偷袭,粮车皆被焚毁,怕是情急之间很难再拼凑出一支车队!二是敌军情况不明,我军如果设陷,应派出多少人马,又在哪儿设陷?”

    他重重一叹:“我担心这又是汉军的一个圈套啊!汉军将领都是机变百出之人,奇谋诡计层出不穷,否则我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了!”

    &得好!”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大笑,帐中三人一齐骇然起身。是什么人?竟然直到帐前仍没有守卫发出喝问!

    一个身材魁梧的身影大步踏入,另一人头戴斗蓬遮住了面庞,紧随其后。

    波才几人一齐张大了口,指着当先那人道:“你?人公将军!你不是被围困在下曲阳吗?”

    来人正是张梁,他长笑道:“本将河北战败,特来相投!”

    波才尴尬道:“人公将军此话从何说起?末将等当然谨遵您的号令!”

    &是!”他忍不住道,“听说地公将军归天,天公将军不知所踪,不知可有此事?”

    &公将军确是不幸战死!然天公将军却仍在闭关苦修!”张梁淡淡道,“诸位可不要轻信外面的谣言!”

    波才心中微微失望,面上却欢喜不禁道:“只要天公将军仍在,我太平道大业可期!”

    他与彭脱、张曼成相视一眼,一齐躬身道:“请人公将军发号施令!”

    说着,波才走出将案,让出了位置。

    张梁却径自坐在了彭脱的位上,摆手道:“波才你不必客套,本将此来只是为了另辟战场,你当本将是来夺权的吗!你的人马当然是仍然由你指挥!”

    波才心中大喜,面上却恭敬道:“是!那么有劳人公将军主持大局,末将等自当鞍前马后,奉令行事!”

    &位是?”波才突然一眼扫过张梁身后的那人,那人一声不响的坐在了大帐的深处,有意无意间缩在了角落的暗影中,更是难辨真容。

    &张梁微笑道,“你们应该都听过他的名字,他就是‘智先生’!”

    &么?竟然是智先生!”波才等人一齐失sè,重新立起,向着那人遥遥施礼。

    作为太平道最核心的人物,他们也只是听说过,大贤良师有一位密友名叫智先生,一直隐于幕后,为太平道出谋划策,连张宝、张梁都对他执礼甚恭,只是此人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没有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