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声中,一个年轻的将军笑嘻嘻的行来,他饶有兴致的转了几圈,望着骑兵们求救般的目光,终于在一名原北军骑兵面前停下脚来:“怎么?有什么话要说吗?”

    &司马!”那骑兵自恃曾经做过这位将军的亲兵,忙不迭的开口道:“属下等都是骑兵,为何要练习步兵的技能?”

    &得好!不过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那将军脸色突然冷了下来:“操练之中无故开口,先拖下去抽他五鞭子!”

    在那骑兵的声声惨叫中,那将军板着脸瞪视过来,近千名属下无不心中震惶的避过与他对视,只听那将军冷笑道:“你们都是一直追随将军的北军精锐,都是些骄兵悍将!将军平时里也很**着你们,可是本将希望你们,不要丢将军的脸!”

    &下不敢!”所有将士一起恭敬回答。

    &军说了,此去渤海赴任,只须两千最精锐的将士随行!”那将军继续冷笑道:“听清楚了么?最精锐!身为战士,上马是骑兵,下马是步兵,持着弓便是射手。若连这一点也做不到,你们还有什么资格继续顶着不败的虚名滥竽充数?”

    &怕告诉你们!鹰巢的所有战士早已做到了这一点!而他们……”那将军向着训练场中的中央区域努了努嘴:“瞧瞧!还在练着呢!”

    &将虽然也是鹰巢出身,却曾经做过你们的司马,当然更不希望你们丢人!”他沉着脸喝道:“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便是公开选拔之日,如果你们现在认输,倒也好过那时被人贬得体无完肤,说你们是一群混吃混喝的废物!”

    他此言一出,所有原北军战士的脸色变了。

    &在你们怎么说?”他扫视了一眼气势正在不断狂飚的将士:“是继续练下去?还是去大旗下敲响那面代表屈辱的铜锣?”

    &练!练!”回答他的是山呼海啸一般的怒吼。

    &好!不过用将军的话说,是驴子是马,还需要最终拉出来遛遛!”那将军点了点头,回身望着那名刚受过鞭刑正呲牙咧嘴向回走的士兵:“你!如果不想认输,休息半个时辰后继续训练!”

    &将军话!”那士兵努力挺直了胸膛,傲然道:“属下刚才是有点犯困,不过挨了几鞭子之后倒是觉得很提神。所以,属下不需要休息!”

    &种!”那将军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他向着面前的将士大吼道:“小子们,继续努力!”

    &军!”远远的高台上,几名青年将领正簇拥着南鹰观看操演,其中一人不禁发问道:“如果只是挑选出两千精锐,那么从目前我部近八千之众中优胜劣汰便已足够,为何您一定要逼着他们舍长就短的重新来过呢?”

    &新来过?本将只是给他们补课!”南鹰瞪着发问的苏飞道:“念你是个新兵蛋子,本将不和你一般计较!”

    &嘿!确是好计!”李进突然笑出声来:“将军此举可谓一石三鸟吧?”

    &石三鸟?”甘宁不解道:“整合部属、提升战力算一个,选拔两千渤海远征军也算一个,最后一个是什么?”

    &李进换上一副肃然之色:“虽然我是首次来到鹰巢,但是此地的情况却也有过耳闻。此城五万居民,其中汉、羌、蛮三族鼎足而立,个中关系错综复杂!”

    他有些钦佩的看了看南鹰:“换成任何一个主公,只怕都将为了调解内部纷争而焦头烂额。只有将军依靠着无比强大的实力和爱民如子的仁政,才令众心成城、同舟共济!”

    &究竟想说什么?”南鹰眼中闪过微不可察的赞赏之色,他微笑道。

    &然民众安定了,可是军队呢?”李进有些忧虑的瞧着远方嘶吼如雷的训练场:“如今我们的总军力达到八千,其成分更为复杂,既有新旧部属之分,又按着跟随将军的资历分成七八股派系,有鹰巢旧部、北军将士、普通郡兵、黄巾降军、天师残军、太行山流民军等等。更加不用说,他们还各有各的民族信仰!”

    &些将士虽然能征善战,却多为桀骜不驯之人。对将军您,他们自然是心悦诚服,可是对其他兄弟友军甚至是将领呢?他们也会心服吗?若任由形势发展下去,末将几乎可以想象到日后祸起萧墙的惨剧!”李进唇边掠起一丝苦笑:“换成是末将,只怕会愁得夜不能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