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呸!太过小瞧于我!”那少年傲然道:“是人家主动开口求我,我都没有答应呢!”

    &过,这是因为尚有老母在堂嘛!”他挠头道:“否则我说不定还真就答应了!”

    &嘿!好毒的眼光!好大的志向!”那青衣男人自言自语道:“真是佩服!”

    那少年有些讶然,道:“你说什么?是说他还是说我?”

    &是,哈哈,都是!”那青衣男人打了个哈哈,突然道:“小子,你一向懒惰,今rì这么早就堵在我这蜗居门前,不会是来与我闲话家常的?”

    &呀!险些忘记正事!”那少年抚额道:“昨rì荀家兄弟听说你远游而归,着我邀你前去小聚呢,便在明晚!”

    说着,他急急转身去了,口中尤自叫道:“我尚要去请钟先生,他近rì因病辞去了阳陵县令一职,就在这附近小居呢!”

    他突然转身道:“明rì可是高朋满座,都是为你洗尘的!你不可爽约!”

    那青衣男人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怔怔的静立了半晌,才摇头轻笑一声,向着那处草舍行去。

    &弟果然是人脉宽广,交游广阔啊!”轻轻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回乡不过两rì,便有这许多本土名士与你相晤!”

    那青衣男人浑身剧震,正yù推门的手竟然僵在半空动弹不得。

    他艰难的转过身来,望着来人道:“你,你,你不是在闭关苦修吗?”

    那人耸肩道:“我既然站在你的面前,自然说明已经功成出关了!”

    &你出得倒是时候!”那青衣男人闪过一丝怒sè,上前戟指道:“你知不知道?我们二十年的大计都已毁于一旦,你之前怎么不出来主持大局!”

    那人沉默下来,良久才道:“这段rì子苦了你了!我只是想来向你辞行的,今后只怕再也无缘得见了!”

    &吗?你真的要离开了!”那青衣男人仰首观天,眼中闪过无尽的迷茫之sè:“有时我真的很好奇,那里究竟有什么?令你如此痴迷,连王图霸业也可以视为粪土!”

    &管我身在何处,心中始终会记得我的兄弟……”

    &弟?”那青衣男人突然眼中直yù喷出火来,大叫道:“你还记得兄弟?你二弟死了你知道吗?你三弟我也没有救回来,只怕也是……”

    &救回来了,三弟已经被我安顿在安的地方!”那人语气中满怀着歉意与感激:“你的情意,我领了!”

    &的吗?”那青衣男人喜出望外道,他冷哼了一声:“算你这个做兄长的还有些良心!”

    &了!罢了!”他怔了一会儿才苦涩道:“我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当年你想当皇帝,我便帮你,如今你改变心意,我又有什么好说的?你走!”

    &方才听到你与那少年说到了一个人!”那人淡淡道:“你知道吗?三弟便是他救回来的!”

    那青衣男人蓦的瞳孔收缩,冷笑道:“你倒是大度,连害死弟弟的仇人也能化敌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