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走,叫那些老兄弟们知道,是陷我于不义等什么时候抓住了他的把柄、控制了他带来的那些人,再做掉他也不迟。你派几个人,顶紧他,莫叫他拉拢众家兄弟。”帅东林冷哼道。

    “大哥妙计!”戴子长赞道。

    “走吧先让人把那小娘们的金币收缴上来,顺便摸摸她的底细,她若真是川中富豪的家眷,你切莫轻动,等时机多向他老子勒索点钱财才是硬道理!”帅东林道。

    “知道了!”戴子长偷看了人群中的凌云一眼,吞咽了一口口水暂时压下了色心。

    ~~~~~~~~

    “啪——”黑木村紧靠山崖的一幢屋子内,吴鸣猛得将手中粗瓷大碗摔在了桌子上。

    “营长然那帅东林不行义事,我等何必在这里受他的鸟气?”一个青年对吴鸣道。

    “正是鸟人不过是混混一般,如今得势肆意欺压百姓,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混在一起。”屋子内的十几个人议论纷纷,却都是吴鸣原来的手下的军官和亲信。

    “现在我们走到可以,只是苦了这些已经进寨的百姓,做牛做马,为帅东林干活,却还要日夜被他欺压。”吴鸣脸色犹豫。

    “大哥,杀了他,你做大统领!”另一个青年道。

    “那人精滑似鬼,身边护卫众多,武功也不弱,一时杀不死,就是后患,咱这黑水村也就分崩离析了,这些依附咱们生活的百姓又当如何?”吴鸣道。

    狼,无情,却有义,吴鸣,始终还是割舍不下这片村庄,毕竟那个将他养大,让他读书的老人就曾已守护这一方土地为职责。

    所以,他不可能不顾虑这一切。

    “这吴鸣果然有异心,要赶快去告知戴统领!”后窗外,一个汉子已经偷听许久,起身悄悄向黑暗中摸去。

    那汉子悄悄翻过院墙,走上村路,眼看就要消失在角落,却忽然被一个身影从后边勒住脖颈,拖进了黑暗中。

    “吴营长,你太不小心了。”片刻,门外响起一个清越的声音。

    “什么人?”门外放哨的吴鸣手下喝道。

    “吴统领的朋友。”接着,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头顺势滚进屋子。

    “李猫儿,这是戴子长身边的人?”几个眼尖的人已经看清楚那人头是谁,正是黑旗军另一个统领,帅东林的结拜兄弟戴子长,身边的一个亲信。

    “谁?”吴鸣神色却是不变,冷声道腰畔马刀却已经抽出。

    “我。”随着声音传来,一个身材中等,脸色苍白,双目狭长如刀的青年走了进门来,手上还倒提着一把滴血的短刃。

    “是你——”吴鸣一见,就认出这人是难民中的一个,可见其记忆不错。

    “某名荆展,川中大散关狂澜军侦骑营营长。”荆展行了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