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卑鄙!”雷东风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场合,众目睽睽之下,张西陇竟然能行突袭之举。

    而且,张西陇特意选择背对主看台的角度,加之动作又快,从拱手问好到提刀突刺不过两息而已,大多数人看到的只是张西陇从马鞍桥上摘下了长刀,杀向了雷东风,并无什么异常。

    雷东风一磕马腹,闪身避过。冷锋双戟入手,喝道:“你也算武将?”

    “兵不厌诈!”张西陇话并不多,一招抢得先机,步步紧逼,也不管雷东风的怒喝。

    见张西陇如此,雷东风暗道:“此子心狠手辣,而且不顾及脸面,若假以时日,到的确能成大事。”

    而且他身下那黄骠战马明显和他心意相通,竟然高抬双蹄,向龙将的脑袋踹来。

    但白马龙将那是怎样的存在,嘶鸣一声,铁蹄横挪,瞬间闪过对方这一次践踏,两马交错,反身飞起后蹄,狠狠的踹在了那黄马的屁股上。

    那黄骠马疼的一甩尾巴,差点把张西陇甩下背去。

    “***!”雷东风暗骂一声,既然对面能扯下脸皮,说明他也不会在乎自己的观感,如果自己真的很生气,反而中了对方的圈套。幸好开战前,江筑英说什么也要雷东风骑乘白马龙将,而自己则选了一匹还算雄壮的枣红马。

    否则,刚才张西陇和胯下坐骑联合起来的那一次偷袭,就算雷东风能躲避过去,一般的战马也要吃亏负伤。

    “一定不能辜负了筑英赠骑的好意啊。”想及这点,雷东风打起十二分精神,将心中的不满化做了凌厉的反击。

    不过相比前几个对手。张西陇虽然偷袭在先,但无论从刀法还是气势上都更胜一筹。

    张西陇的刀法,乃是其祖传的“破风刀法”,只听其名就知道走的是迅捷凶猛的路子。

    别看张西陇只有二十多岁,但刀法却已经不比当日在川中成都府与江筑英交手的张光北差多少,而且更多了几分凌厉之气。

    当年张光北输给江筑英,一方面固然是江筑英的度和技巧完全克制住了张光北,另一方却也是他自己缺少了这种悍勇之气。而当时的情况却是你死我活,一旦心生怯意,死亡是必然的结果。

    如果说刚刚与雷东风交手的关怒白一口三十六斤的青龙刀势大力沉有若山岳、怒涛的话;那么张西陇这口足足轻了一半的长刀破风却是刀刀如电,凌厉如霜。

    雷东风虽然鄙薄张西陇的为人,但对其刀法却也暗自赞叹。

    当日张光北的刀法就精妙非常,在江筑英的连番攻势下,能舞个密不透风,水泄不透,可见其招式的精妙。而如今,这同样的刀法在张西陇手中使出,却更有多了几分进攻的**。

    “刀如风,势如猛虎撼古松。”随着张西陇的喝声,“破风刀法”中的攻势破风斩连续用出,借着战马的冲势,往来数个回合,刀光就如那飘洒的雪花一般。笼罩在雷东风周身。

    雷东风并不畏惧这样的度,虽然不能保证看清楚每一刀的来路,但只要把握住张西陇的基本刀势,却也不难抵挡。

    如此,几分钟内,张西陇劈砍出不下百刀,而雷东风也滴水不漏的防守了数百下。

    面对如此精彩的攻防,四周围观的百姓和武将看得屏息静气,甚至连喝彩都已经忘记。

    这一阵有肉暴风骤雨的攻击,张西陇和雷东风一攻一防都尽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