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二人相互偎依着,谢言晚脱力的躺在凤栖止的怀中,只觉得浑身似被碾压过一般,连动一下手指都格外的费劲儿。

    反观凤栖止,却是格外的神清气爽,脸上带着餍足的喜色来。

    “阿止,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了吧?”

    谢言晚好容易才恢复了些力气,强撑起身子,带着几分愤愤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们二人自相识相知到决定相携一生,经历了诸多磨难,可凤栖止竟然瞒了她这样一件天大的事情!

    闻言,凤栖止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中,不轻不重的替她捏着腰身。他手掌拂过的地方像是生了一种魔力,竟将她的疼痛感尽数消去,也成功的让谢言晚发出满足的喟叹。

    然而下一刻,凤栖止的胳膊便被谢言晚张口咬住,她含糊不清道:“你休想贿赂我。”

    感受到怀中的小女人带着愤愤的神情,凤栖止心头微痒,却也知道此事须得解释个清楚明白,因叹息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为夫如实以告便是。”

    “好,那你且先交代一下它的事情——”

    谢言晚说着,将手指向了小阿止,复又带出几分羞涩,猛地收回了目光。

    唔,方才看不真切,这会儿在看才发现,是真大啊!

    而后,她的脸蹭一下便烧了起来,好在她一直将小脑袋枕着凤栖止的胳膊,是以后者并没有看到她那些猥琐的表情。

    而凤栖止的手继续替她揉捏着酸疼之处,一面开口,淡淡道:“其实,本座原本该是一名真太监的。”

    这个时代的太监,大多数是贫苦人家出身的孩子,迫于生计才会自断子孙根。在那些手揽大权的人们眼中,他们的命本就贱如草芥,净房就更不会为这些人准备药材。

    一刀斩下,是大难不死从此做一名奴才,还是弃了那残缺的身子飘到阴间,都是听天由命的事情。

    圣衣教苦心栽培他,自然不会让凤栖止就这么死了。

    所以,他们伪造了凤栖止身份之后,便寻了归顺于教中的一位当世名医,请他出手将凤栖止的子孙根除去之后,再将凤栖止送入宫。

    “那个人,便是洛家家主。”

    凤栖止神情莫辩,想起当年往事,更是眼中带着森然的寒意。

    “当时,他奉命前来为我施刀,却心生怜惜,便做了一招李代桃僵。”

    闻言,谢言晚微微一愣,问道:“这,如何李代桃僵?”

    听得她的疑问,凤栖止不语,脸上带着冷意,拿起谢言晚的手,将之放了下去。

    谢言晚以为他要耍流氓,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他摁着手,竟一时未曾挣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