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第二本,一边看她一边感慨,虽然描写的粗糙了一些,但是花样新翻,里面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不分人物,令天地变色,让她这个前辈也止不住感叹:廉颇老矣……

    就在她迟疑要不要翻开第三本的时候,司徒君来了!

    “在看什么,如此专注?”他一边关门,一边向任鸢飞投来深切的目光。

    任鸢飞眸子霍地睁大,一边藏书,一边摆手:“没什么……就是看看黄历。”

    “黄历?”司徒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眸中深沉如寒潭,偶尔搅动,带着烛光洒落后细碎的光,“黄历你藏它做什么?”

    任鸢飞吞了吞口水,心跳快得像是揣了只兔子。自知理亏,立刻转了话题道:“今日怎么这么早?洗完澡了?”

    司徒君淡淡道:“让师爷替我处理了。”复又恢复了那不慌不忙的样子,又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任鸢飞眼神闪烁,一时语塞,只好往床上躲,“今日有些乏,我先睡了。”

    这时司徒君也脱了衣服,他钻进帷帐,一把摸出任鸢飞藏在床单下的书,任鸢飞看着他,只觉眼前一黑,看他目光几经辗转,幽深的盯在自己身上,她慌忙解释道:“娘亲去得早,我虽然熟读礼札,略知闺房男女之事,但毕竟都未经历过不是?我觉得我需要再脑补脑补……省得误人子弟是不是……”支支吾吾说完这一段,她觉着自己脸热得能去煎肉了。

    她正羞涩垂首之际,司徒君酒香混着茶香的气息拂过她的薄脖颈儿:“那任大官媒究竟学会了什么?若不对本官进行言传身教一番,岂不是白花了这些个时间?”

    任鸢飞:“……”

    司徒君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疑惑,“怎么,不敢?”

    任鸢飞握了握拳,豁出去一般猛地撞上他的唇,僵硬地抵了抵便要撤回来。忽而腰间一紧,她被带入他的怀里,那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嘴,一路长驱直入……

    任鸢飞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说好了只是言传身教一番吗?现下这是什么情况?

    她正发呆间,他的动作越发急切,她晕晕乎乎得如坠云间,不知不觉地,双臂便环上了他的腰……

    末了司徒君松开她时,她喘着气,舌头都麻了。司徒君摩挲着她的长发,声音竟是带了几分慵懒的笑意:“看来任大官媒也并未学到什么,这对学习的悟性真是……”

    任鸢飞不服气的顶回去:“怎样?”

    司徒君躺在一旁,长吁短叹道:“缺乏实战。”

    任鸢飞抽了一口凉气,恼羞成娇,“明明是你太过老练!”

    司徒君叹息:“亲的好,你道是老练,亲的不好,你又嫌弃,该如何是好?”

    任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