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司言的神色极淡,唯独提起府中的‘事情’时,眸光划过一抹温色。看的昭帝实在有些无奈,为何他觉得,司言如今的模样,简直和战王爷要回家陪媳妇儿的样子那么的相似?

    可到底,这锦都也就司言和苏彻敢给他这个皇帝甩脸子了。

    想了想,昭帝便道:“罢了,先回去罢,好歹长安也是第一次去府上。”

    战王爷:“……”

    ……

    ……

    与此同时,揽月宫

    火盆簇拥,惠妃坐在榻上,江南女子般温婉清秀的脸容上,盛满笑意。

    她对面坐着三皇子司天凌,只见司天凌眉眼邪肆,唇角挂着愉悦之色:“母妃,陶皇后已然下了冷宫,看来这司卫,也算是废了!”

    惠妃闻言,却只是淡淡一笑,眼底有轻蔑划过,却是连司天凌也没有瞧见。

    如玉的指腹磋了磋瓷杯,惠妃笑道:“凌儿,忘记母妃同说的了吗?”

    司天凌凝眸,道:“母妃……”

    “成大事者,必须隐忍为先。”惠妃打断他的话,语气看不出丝毫不愉,只笑道:“原本司卫便不是的对手,即便她陶氏再如何聪慧,没有看透陛下的心意,便是愚蠢的。”

    说着,她执起杯盏,眸光落到那瓷杯的杯壁上,继续道:“记住,无论他们怎么拉帮结派,急着站队,现下,只能养精蓄锐,隐藏实力!”

    “母妃,可父皇的心意……”司天凌邪肆的眸底浮现一抹冷然,昭帝的心思,他们谁也猜不透,就是因为这般,懿贵妃和陶皇后才如此着急,而看着他们势力愈渐大起来,司天凌心下便有些浮躁了。

    “父皇才到中年。”惠妃看了眼司天凌,眼底有笑意划过:“如今若是急切了,便是会被他所看到,那么……这夺储,将来无论多么努力,也只会以失败告终。”

    昭帝不封太子的行为,显然便是不太喜欢有人争我夺,而懿贵妃和陶皇后不明所以,两人越是争夺,在昭帝眼中,便越是惹人厌烦,别看昭帝现下是疼宠懿贵妃,但这样的疼宠,只是转瞬即逝罢了。

    眸光一顿,惠妃便微微凝神,又问:“听说今日做了荒唐的事情!”

    这所谓荒唐的事情,大抵便是占了陶圣心身子并且还闹得沸沸扬扬这件事情了。惠妃虽在宫里头,素日里也表现的不争不抢的模样,但她的耳目,却是遍及整个锦都,故而,司天凌做的这出荒唐的事情,惠妃心中还是有数的。

    “母妃,这件事只是意外!”司天凌邪肆的眸底一沉,便眯着眼睛道:“要不是陶圣心的庶妹将事情闹大,这件事根本不会被这么些人知道!”

    原本司天凌确实打算尝一尝这曾经的锦都第一美人儿是什么滋味,他很早以前便是对陶圣心有些动心,虽然这所谓的‘动心’,只是动了邪念,但到底男人劣根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便越是觉得心中惦念的紧。

    所以,那日陶圣心找他借死士的时候,他便很是爽快的应了下来。后来这些死士失败了,司天凌倒是不觉多么可惜,毕竟陶圣心正是因为这次的失败,再次想要有求于他。只是,他安排的极好,却没有想到,陶然竟是闯了进来,不仅毁了他的兴致,还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搞得现下锦都都知道,陶圣心与他有了首尾!

    惠妃不以为意,只又问道:“听说还撞见了陶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