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和魏知相差无几的年纪。

    江月白不肯让她下山,程寰最大的活动范围就是道宗的几座山头。

    她几乎撒着脚丫子把道宗的每棵树上都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每次都能把道宗其他人气得跳脚。

    有一次她偷偷把方渐青给陆遥的修行心法改了个乱七八糟,被方渐青扔到树上挂着,程岩和陆遥两人轮流给她喂饭,居然反倒是让她胖了半斤。

    就这么过了好几年,程寰才似乎终于收了心,老老实实地待在沧溟山。

    她学东西极快。

    哪怕年纪比程岩和陆遥小,但修为不知不觉间已经跑到了他们前面,很快在天下闯出了一些名气。

    只是她天生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术法,江月白每次教她的时候,她总是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

    好在江月白对她特别有耐心,程寰在道宗的日子用逍遥二字形容也不为过。

    到后来,每次江月白讲习的时候,程寰总是捧着一个碗在旁边胡吃海喝。

    道宗的其他弟子闻着她碗里的辣子鸡红烧肉酸鸭汤桂花羹的味道,总是恨得牙痒痒。

    “师父……”

    程寰无意识地呢喃道。

    好闻的木质香贴近了程寰。

    江月白熟悉的声音在程寰耳边响起:“师父在。”

    “我好累。”程寰小声地道:“今天不想修炼了。”

    “好。”江月白说。

    季风灰狗急跳墙般暴躁的声音同时响起:“能不累吗,程寰你是不是能耐了,无极金丹也敢当糖吃了。你现在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住药效,要不是江月白,你连小命都没了。”

    程寰嫌他烦,拍苍蝇似的一巴掌挥了过去:“别吵。”

    她原本只是随手一挥,没想到真的打在了季风灰的脸上。

    季风灰捂着自己的脸神色铁青地盯着程寰。

    “师兄!你看这个兔崽子!都这样了还不肯安分!”季风灰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