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反驳,等手上被收拾干净,就安静的坐在了那儿。

    脑子在想,寒宴为什么跟她问那个问题?既然都知道她去过摩吉监狱,那肯定当初在民族村跟她不是偶遇。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被盯了好久了,自己却不知道。

    不过想一想也不奇怪,盯着她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很多人不知道两个身份的切换而已。

    小年夜,因为人多了,感觉反而比大年夜还要隆重。

    之前,夜千宠就听宗叔说了,每年的小年夜,月亮特别好看,水云宫跟其他不太一样的一个项目是放花灯。

    那是庶奶奶很喜欢做的事情,这么多年,每一年都会做。

    所以,上午的时候大家围坐闲聊,等下午用餐过后,女士继续做先前没做完的花灯,男士则打牌或者下棋。

    夜千宠不太会做,但也好容易把之前的工程完善,弄了两只,从头到尾自己做,不让庶奶奶帮忙。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做,意义不一样。

    中途的时候,隐约能听到寒宴抱怨“小叔你就不能让着我点?”

    “你又不缺钱,你要不赢宗叔的去?赢我爸的也好……”

    看来是寒宴打牌手气太臭。

    夜千宠还没见过伍叔打牌呢,她的认知里,他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就只剩办公了,偶尔跟满神医、宋财神聚一起估计也就品一品红酒。

    寒愈被寒宴抱怨,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里正在洗牌。

    男人嘴里叼着烟,说话有些含糊,又透着漫不经心,“服役五年算是结束了?在哪供职?”

    寒宴戏谑的表情,“难得小叔关心除了千千以外的人,不过,我得让你失望了,目前无业游民一个,要不……去你公司混个保安?”

    寒愈洗完牌,抬手,十指和中指把香烟从嘴皮上衔下来,微微眯眸,像是考虑,无意的冲寒宴吐了一口烟雾。

    寒宴被他一个烟雾弄得屏了一下呼吸,微微偏过脸,也趁着烟雾,看了他小叔一眼,眼神颇有意味。

    寒愈见了他躲烟雾的动作,再次眯眸。

    方才薄唇微动,“庙小佛大,供不下你。”

    很明显的就是揶揄他,寒宴觑了他小叔一眼,“我真是挺喜欢南都的,山美水美人更美,多好?”

    寒愈似笑非笑,忽然看向正在摸牌的大哥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