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相反,夜千宠一整晚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昨天她在伍叔床上睡的,枕头和枕巾没拿过来,除此之外,就是伍叔吃了药之后的这些事让她睡不着!

    她原本想把乔正当做第一个用药的对象,这下好了,伍叔居然偷吃,成了免费试验品,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他应该喝多了。

    他背后还有伤。

    他今天早上还说烧没退。

    脑子里反反复复想这些,睡不住,起来去伍叔卧室门口贴着听了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大概是睡了?

    她的药,只要检测一切指标都没有问题,并不会让人痛苦,只让他感觉一切都是最理想状态、毫无疑虑,无顾忌的表现出他内心深处想说的、想做的!

    又躺回床上,默默的摸着被吻过的嘴唇,心里还会有那一瞬间的酥麻。

    这种感觉竟然跟两年前一模一样。

    但是这次她学乖了,明天醒来,绝不会有所表露,反而要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绝口不提!

    早晨的微光洒进窗户时,寒愈才醒过来。

    他坐起来闭了闭眼,转头盯着拉开的窗帘,雯姨的声音已经在卧室门口响起。

    “先生,您睡过头了呢!”

    男人眉峰皱了一下,掀开被子下地,抬头扫了一眼钟表,七点二十。

    他竟然睡过头足足二十分钟。

    洗脸时,寒愈刚涂上剃须水,目光蓦地被定住。

    又凑近了镜子,抬手碰了碰嘴角被咬破的地方,眉头拧在了一起。

    草草洗漱,他拿了手机,舌尖顶着唇角。

    “喂?”满月楼没听见他说话,半揶揄的称呼他,“寒总,说句话。”

    终于听他沉声问“我昨晚喝多了?”

    问得满月楼嗤笑,“这不该问你自己?”

    寒愈依旧一席长袍,修长有力的身躯在窗户边屹立许久,已是将昨晚从会所回来开始的记忆都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