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觉明:“那可不是嘛...”

    秦远山:“不过你今日看虞霄眼神都不太对。啧,那眼神,像是要把人给杀了似的。”

    易觉明:“?有吗?”

    秦远山:“...你没发现吗?他是做了什么得罪你了吗?”

    易觉明一时间只感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最后只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无事,你多心了。”

    秦远山失笑:“你不会是眼红人家的晋升速度吧?如若是因为这个,你的眼刀应该丢给那位工部新人。”

    易觉明:“...你以为我还是前几年那副德行?”

    秦远山哈哈地笑道:“当然不是——你最近不是成日念叨虞霄,我上回整理档案时翻到了他的,便去看了一眼。”

    易觉明:“?我哪有天天念叨他?”

    秦远山:“好,好,你没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看了他的档案之后,发觉了一丝不对劲。”

    易觉明:“...秦兄,你是在试你新的情节?”

    秦远山失笑:“这回我真的没有。”

    易觉明:“那你讲罢。”

    秦远山对着他道:“在我看到了虞霄的档案之后,我发现了这份档案中有一些不和谐之处。”

    易觉明表示愿闻其详。

    秦远山:“虞霄的档案很干净,半点污点也没有,他的户籍在京城边上的小镇,在多年前他的父母就死于一场意外。按照推测,虞霄应该是靠着父母留下的财产勉强生活,然后在十八岁那年进京赶考,一举拿下武探花之位。”

    易觉明皱了皱眉:“这有什么问题吗?”

    秦远山:“是,一晃眼看过去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觉明兄你知道,我是写东西的,会下意识推敲一下逻辑。在这细想之后,我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首先,觉明兄,可能作为一个世家子弟,你对于金钱没有什么概念...呃...在为自己的取材之前我也没有什么概念,但是,”秦远山敲了敲桌子,“你知道学武的开销有多大吗?”

    易觉明:“隐约听说学武开销比学文稍微大一些,怎么?”

    秦远山:“岂止是大一些!‘穷文富武’可不是空穴来风,武举可不像我们文举这般,靠着看书就能搏个好名次,骑射,枪刀,格斗,策论,那一项不需要请专门的老师来指导?一年下来,没这个数,根本拿不下来。”

    看着秦远山比的手势,易觉明也不由得道:“对于寻常人家确实也是一笔极大的开销...等等,你的意思是?”

    秦远山点了点头:“不错,一个小镇上的普通人家,一对既无官位,也不从商的父母,留下的财产怎么可能供出来一个武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