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打量来一圈,最终在石凳坐下,意味不明道“真没想到,东瑜礼官还蛮有心,居然还安排了以前的房子。”

    哥舒贺齐闻言,眼眸微垂,嘴角扯开一抹笑。

    “奈何物是人非!”

    宓银枝一噎,哥舒贺齐自觉失言,拿起木雕转移话题。

    “阿枝看看我雕的小人儿。”

    宓银枝顺着下了,三人又是一派和谐画面。

    哥舒贺齐坐到了她对面,温月容也紧跟着坐了下来,看向她手中的木雕。

    即使做工粗糙,他也能一眼看出这雕刻的是个女子,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宓银枝。

    宓银枝当然也看出来了,调笑道,“这不会是我吧?”

    哥舒贺齐扶额,唉叹一声,“本来是按着你的模子来的,没想到刻着刻着,倒和东子有三分相似了。”

    刚进院门的东子表示很无辜。

    身后侍女端上茶盏,又退下了。

    东子自觉不该多待,连招呼都没打就跑没影儿了,哥舒贺齐现在应该没空理他。

    宓银枝嘴角微抽,指了指桌上那堆工具,“你啥时候改行当木匠了?”

    “就这几天,突然喜欢雕刻,想拿来玩玩。”

    哥舒贺齐打开盒子,献宝似的将各种工具给宓银枝看,好玩的工具还会解释两句用途。

    宓银枝摩拳擦掌,都想拿来试试了,可转眸间看到温月容淡漠的脸色,这才想起今日来是有正事的。

    “哥舒,那个信管,你有眉目了吗?”

    哥舒贺齐闻言,嘴角的笑意微收,从袖中取出信管,面色沉重。

    “还没有,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了。”哥舒贺齐蹙眉,随意的扭转着上面的字幕,“这些图文,每见一次,脑海中就有画面拂过,转瞬即逝,我根本抓不到。”

    宓银枝琢磨着,“你小时候没失过忆吧?”

    “没。”哥舒贺齐摇头。

    “小时候的事儿你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