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抬头望向那人,嘴角扯了扯。

    “摄政王居然会来找小民,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儿。”

    重华轻笑,在宓银枝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可以是好事儿也可以是坏事,这倒要看宓姑娘怎么理解了。”

    宓银枝勉强挺直了腰板儿,道“说说看。”

    “想知道你父亲为何死的吗?”

    “小女子生来无父无母。”

    “你也不必置气,宓将军的事儿,是本王的错。当年也是本王年轻,气性儿高,一气之下没绷住事儿,便下旨诛了宓将军九族。现下想来……你怎么了?”

    重华话未说完,便见宓银枝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

    重华眸子深沉,欲伸手去触摸宓银枝,却被她猛的避开。

    宓银枝身子颤抖着,连牙齿撞击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最后像是忍无可忍,突然站起来跑回了屋里,恰在此时,小蜗牛又闪现在了重华面前。

    一看到重华就愣住了,然后就是一脸惊恐,双眼瞬间染上水色。

    “小黄~唔~”

    黄离赶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幕,完完就是堂堂摄政王欺辱的良家女子的画面呀!

    黄离瞬间脸黑,也没顾得上什么摄政王,直接怒目相向了。

    “小黄~”小蜗牛吧唧一下扑黄离怀里,像是受了多大委屈般,搞得重华都怀疑自己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儿了。

    “没事没事儿,昨日不见你这般胆小的。”黄离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唔~吓死我了。”小蜗牛瓮声瓮气的,委屈巴巴。

    重华忍不住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他长得很吓人吗?

    呃……貌似有点,都没人敢正眼看他的。

    哥舒贺齐没得那些术法,完是靠两条腿走过来的。进了院子只看了重华一眼,便去拍宓银枝的门了。

    “阿……”枝!

    哥舒贺齐本想着敲门,却没想到门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