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啊?”

    “我怎么了?”

    “跟吃了炮仗似的。”

    宓银枝砸吧砸吧嘴,一脸莫名。

    哥舒贺齐闻言,脸胀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他为什么会这样,哥舒贺齐有些咬牙切齿,“我更想吃了你!”

    哥舒贺齐说这话的时候,还真没别的心思,就是气急了,真想把宓银枝生吞活剥了。可宓银枝倒听出了些别的味道,一张小脸也跟着涨的通红,不过不是气的,而是羞的。

    好歹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有三十好几的人了,有些话在她听来还真就不那么纯洁了。吃了她!怎么吃?

    一旁的黄离勾着头,活了几百年了,啥事儿没见过,任二人在哪打情骂俏。可小蜗牛却新奇得不得了,一双滴溜溜的大眼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眼冒星星。

    “小黄,我要吃油炸大虾!”

    “我上哪去给你找大虾?”

    黄离扶额,这地儿深处内地,离海岸远着呢,这么一会儿,他去哪给她找大虾。

    “诺,对面那两只。”

    众人“……”

    “两位见谅,小妹天真,就知道吃。”黄离拉着小蜗牛的小手,安慰,“我吩咐人去南海买,要等几天才能吃到,先忍忍。”

    小蜗牛嘟着嘴,小声嘀咕着,一脸不高兴。

    在小蜗牛的脑子里,早年只有牵牛花和黄鹂鸟,后来只有磨牙棒和吃食,其他的不是坏人就是大坏人,近几年倒是多了个牵绊,那便是泽兰公子。

    所以在她想吃什么的时候,看什么都是吃的,小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

    “小蜗,别忘了你出来是干嘛的。”

    黄离已有所指的看了宓银枝一眼,小蜗牛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宓银枝,从脸到胸,再一路往上,停在了那根辛夷枝上。

    “小辈,你那发簪是你自己的吗?”

    小蜗牛眨眼,留恋在宓银枝的头上。

    宓银枝伸手按住辛夷枝,她算是明白了,又是打她发簪的主意的。这些年多多少少有些奇怪的人来打她发簪的主意,不是暗戳戳的偷走就是明面上硬强,更有甚者连一些蛇虫鼠蚁都会时不时来抢一番。

    她还记得前几年,有一只蜈蚣趁她睡觉的时候,爬她床上,叼着辛夷枝就跑,宓银枝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那足有手腕粗细的蜈蚣,像耍杂技一样把辛夷枝在脚上抛来抛去,可没把宓银枝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