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他的一个妾室,我要做就是做正室!”

    “不自量力。”晚迟脸色彻底黑下来,她冷冷的说完,当苏妙儿在发癫,扭头带着连荷,快速离去。

    天空中的雨丝越来越密集,掉在地上,涓涓水流汇成一条条小河,在地面上弯弯曲曲的流淌。

    晚迟漠然的踏上去,湿了衣服和鬓角,女婢连荷担忧的撑着伞上前,却听到她恶狠狠地咬牙声。

    连荷不敢吱声。

    她跟晚迟时间最久,很清楚她的忌讳,以前她病重在床,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尚且胸怀宽广,自从病情好转之后,对容修势在必得。

    如果谁敢觊觎他,那就是和她作对,是和她抢东西。

    晚迟绝对不会手软。

    一路阴郁着脸走了很久,雨势渐渐变大,从柔软的银丝到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又凉又急,才让被苏妙儿气昏了头的晚迟冷静下来。

    她朝四处看了看,快步钻到了一个屋檐下。

    论容貌和才情,晚迟自认比苏妙儿强很多,所以有她在,对方想嫁给容修,简直痴人说梦。

    一番自信的考量之后,她强迫自己忘掉这件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蝼蚁,有胸无脑,没必要在她身上耗费心力。

    眼下重要的敌人,还是云意,虽然被赶走了,可那个女人变得诡计多端,谁知道会不会耍什么花招卷土重来。

    为了确保地位,她务必要利用每一个机会,抓住容修的心。

    冷静冷静。

    晚迟深吸口气,又慢慢呼出,薄薄的气圈幽幽推开凉意的空气,她抬眸看向雨中的风景。

    这地方是御书房外面的小院子,常年树木青葱,夏季时满院的花都开了,味道宜人幽香,就算被雨水摧残蹂躏过,落了一地的花还带着夏的痕迹。

    她刚才在太后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说是今年夏天多雨,艆州岐州等地位于江南,恐有水患的可能性。

    当朝皇上忧心百姓,往年都会派人去整修疏通河道,但不知是下面那些官员能力有限还是次次敷衍了事,总之,河道年年修,水患年年犯。

    余宣帝很是暴怒。

    暴怒解决不了问题,钦天监说今年雨水比往年都要足很多,想到未来不少百姓将再次流离失所,余宣帝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思来想去,恰逢容修今年在京城,这项重担自然而然落在了他肩上。

    听太后的意思是,若是容修接了任务,几天之后便要出发前往江南等地,这一走少则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