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沉浸在思绪中的云意,有些愣神,她没有回话,哆哆嗦嗦的哼哼,“我……我……我梦见……流了很多血……成了个冰……”

    “不会的。”容修打断她,“我就在这里,云儿,看看我。”

    他的声音没惹来反应,容修索性凑过去,在她脸颊落下了轻轻的吻。

    短暂的触碰,像是有电流在彼此间滚动,云意后知后觉,怔怔然的转过脸来。

    熟悉的深邃眉眼,他漆黑的眸子,如同墨色一样,让人沉沦又惊醒。

    她不说话猛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湿湿的眼泪,黏糊糊的粘满一脖子。

    等她哭完,容修才好脾气的拉开二人距离,小女人哭的鼻子眼睛都是红肿的,受气包一样,又可爱又可怜。

    怎么会有这么迷人的小妖精啊。

    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容修问,贴心的给她擦了擦鼻涕。

    云意想到了那个梦,想到了他身上的寒毒,抿了抿唇,嘟囔道,“就是刚才说的啊,好了不说了,大早上的说噩梦实在晦气,既然醒了,就去给我端点吃的来,还有啊,”她重新躺下来,用腿踢了踢他的,“昨晚在晚迟那里,我还生着气呢!”

    “……”

    他都以为睡一觉,这茬就过去了,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

    算了。

    心眼是真的小,可人是自己选的,除了当祖宗一样供着,他还能怎么办?

    容修连声应好,下床时悄悄动了动身子,感觉到第二次寒毒的发作已经结束。

    除了身子虚的流汗,其余感觉一切还正常。

    他命人给云意准备好早餐,陪着她吃完,想起还有事情要处理,亲了亲她的额头,去了书房。

    晁大人这两日跑这边,跑的格外勤快。

    张麻事件解决后,堤坝的修建速度就像是飞奔似的,势头十分迅猛,百姓们干劲相当的足。

    他作为一路监工来的人,前所却未有的感到兴奋。

    不等天大亮,就急冲冲的来同容修汇报情况,顺便再表达景仰之情。

    容修倒是没什么大的表情,他坐在椅子上,翻看着那些乡绅土豪们,对修建堤坝的捐赠名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