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这两天辛苦了,给多补补。一顿吃不完,傍晚饿了再给做点别的吃。”他用腾出来的手,捏捏她的下把,“看,都瘦了。”

    哪里有瘦?

    云意翻白眼,知道他是在哄她开心。

    回到小破屋,依旧不见俞珩的踪影,只是在桌子上发现了一支箭羽,它扎在上面,最末端附了布帛。

    容修和云意相视一眼,随后打开布帛。

    上面字迹龙飞凤舞,但看得出来,标题是写给容修的,落款是俞珩。

    对方言简意赅,讲完了有关于容将军的故事后半段。

    他说曾经在固安县见过容将军,那时候正是瘟疫肆行的时候,但容将军身份特殊,被当时的固安县府尹奉为上宾,并没有与感染瘟疫的患者,有过任何直接接触。

    况且,那个时候,听说他正带领一群大夫研制瘟疫的破解之法,早在容将军来之前,破解之法就存在,不过有多种多样的弊端,所以才没有投入使用。

    他只是讲完了故事,最后祝福他们一路顺风。

    云意看完了整封信,戳了戳容修的胳膊,“他写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容修唇角紧抿着。

    她深吸口气,看着他的脸色,慢慢的说出来,“他在怀疑,父亲的死亡,其实另有蹊跷?”

    愚笨如她,都猜出来了其用意,她相信容修,一定在更早之前,就有所察觉。

    容修把布帛收进怀中,拉了拉她的手,抬眸时脸上染上笑意,“他是这个意思,我们先吃饭,这边材料有所限制,不然给做最喜欢吃的糖醋鱼。”

    都这个时候,他还记得哄她开心。

    云意心中情绪复杂,揉了揉他的手,没有接他话题的茬,而是另外说道,“关于容将军的死,如果有所怀疑,就应该去调查,至少让自己安心。”

    “如果调查出来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呢?”容修忽然生出感慨,口吻伤感的问她。

    云意不解,“想看到什么结果?只要是真相,就可以还容将军一个公道,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看他不回话,她又继续道,“难道明知死因有蹊跷,还装作不知道,让凶手逍遥法外,容修,这样的话,不说对不对得起容将军,我就问问,甘心吗?”

    怎么可能甘心!

    从知道父亲的死因存疑的那日起,他心尖的那把刀就一直在颤抖着,从未停歇过……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