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不明白了,“召见做什么?”

    “皇后的父亲是赵老将军,也是我的师公,我和他有过恩情,皇上十有八九要让我做说客。”

    “……”

    云意气的翻白眼,她发现余宣帝真是无孔不入,无所不用极其。

    每次遇见事情的时候,就会想到容修,等天下太平他过舒坦了,又开始想办法折腾容修。

    不是收回他的兵权,就是怀疑他的忠心,更过分索性迫害他。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亏得她以前是瞎了眼,竟然觉得他一身正气十分威严。

    容修看她表情搞怪,好笑出声,“这副模样是做什么?”

    “替打抱不平。”她没好气的哼哼,“凭什么他自己捅的篓子,要让去给他收拾烂摊子?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有胆量做,就应该有胆量承认,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真是会丢给。”

    容修叹了口气,“这件事真不好办,换成别的事情,大概我还能有法子,他欺负了皇后,赵老将军岂能那么好说话?”

    “那就不要接。”云意说道,“就借口说我即将生产,寸步都离不开人。”

    容修也是这么想的,结果他们都低估了余宣帝的不要脸,人家压根都没征求他的意见,直接下发了一条圣旨。

    旨意是由大公公送来的,送到容修受伤,容不得拒绝。

    云意暗骂无耻,无奈的哭丧着脸,将公公送走之后,立刻气的摔了圣旨。

    “什么东西!”她气的咳嗽起来,连带着胸腔都砰砰跳的难受,容修担忧的上前,手搭在她后背上,轻轻顺着气儿,他问她好点没,注意到女人脸色的惊愕,他直觉不好,立马去看她的肚子,她捂在上面,呆呆的带着哭腔对他说,“容修……救……救命……肚子好痛……肚子好痛啊……”

    “要生了吧?”容修大喊了声,管家吓坏了,反应过来后,立刻差人去请稳婆,整个王府顷刻间陷入鸡飞狗跳之中。

    他抱着云意手都在抖,可他不敢松手,第一次当父亲没有经验,他又激动又紧张,几乎无法呼吸无法自控。

    从正厅到厢房,短短片刻钟的路程,容修觉得有史以来最漫长最小心翼翼。

    他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实际上云意就是他的宝贝,他为她的每一次皱眉,而感到心痛不安。

    “快让开!”

    鸦青在前面开路,他畅通无阻的将云意送回了房间,管家随后赶到,身后跟着慌里慌张的稳婆。

    众人吵吵闹闹,进进出出,有准备热水的,有准备剪刀布帛的,还有准备茶水饮食的,一片乱嘈嘈中,容修的目光沉重而具有力量。

    它像是穿破时空而来,无形之中,让在场的人部都朝他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