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的命如何,不牢侍卫您操心。”

    “您请自便。”鸦青做了个请的姿势,扭头重新回了红院。

    该提醒的他都提醒道了,就算席止可以满不在乎,想必晚迟也一定在乎。

    只要他们稍加收敛,给容修留几分面子,就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有意思。”

    席止立在门口,久久都没动弹。

    他舌尖舔了舔牙齿,看着鸦青离去的方向,笑的意味深长。

    容修身边的这个侍卫,当真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似乎看穿了他和晚迟之间的事情,但却没有告诉容修,只是来提醒他收敛。

    这难道不够奇怪吗?

    席止起初没有琢磨透彻,回府的路上,渐渐回过来意味儿。

    容修一心只有云意,对晚迟爱答不理,至于她和谁鬼混,他完不在意。

    席止忽然来了精神。

    倘若这个猜测是真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有机会?

    有机会将晚迟带出王府,从此和她找处地方,过上隐姓埋名的生活?

    席止情绪亢奋,热血沸腾。

    只是很快便冷静下来。

    他想到了晚迟,她的偏执,她的痴迷,她的不甘,还有疯狂。

    傍晚时分又下起了雨。

    席止回到王府,衣衫被沾湿了,他没有回屋,而是直接去了晚迟的别院。

    女人正靠在廊下,就着屋檐挂着的灯笼,一针一线绣手帕。

    女婢连荷撑着伞,静静的立在一侧。

    时间忽然变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