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还以为,是云意故意的捉弄,像之前的几次一样,没事找事闹着玩。

    这次完不一样。

    他冷静下来,脑海中将二人对话,又过了一遍,品读出来些意味。

    “有点奇怪,听起来她好像认识我,对我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是这些年来,在我身边的女子,除了苏妙儿就是晚迟,至于其他的女人,一时之间我没印象。或许是我从来不曾在意过,”容修说,“我会让鸦青去查的。”

    “我要知道结果。”云意醋意翻涌,“看看是哪个小妖精,又被迷惑了的。”

    “为夫可没干对不起的事情。”

    “花枝招展的臭男人,”她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自从怀孕之后,云意的霸权主义,日益严重,容修瘪瘪嘴,有苦说不出。

    “好,有结果了告诉。”

    “嗯,”云意换了个姿势,她仰面靠在床上,眼神示意他上前。

    容修很有自觉,将她的脚丫子抱在怀中,一边给她暖脚一边说,“皇宫的话,她若是再来宣进宫,就推脱身体发累,不想去就别去了。”

    “为什么不去?”云意翻白眼,“是怕我知道了什么吧?”

    “才没有。”他刮刮她的鼻子,“暮贵人的底细不查清楚,去我不放心。”

    “她又不能把我怎么样。”云意不以为意,“她自己也说了,而且,我有一种直觉,虽然她似乎对感情很深,很是上心,对我却没有特别强烈的敌意,大概或许是因为她隐藏的好。但我觉得,就算她对我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傻到在宫里动手的。”

    道理谁都懂,可还是会担心。

    容修见她打定了主意,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当天晚上,将鸦青叫到了书房。

    “去查宫里的暮贵人。”

    “是。”鸦青对他向来言听计从,“王爷,从艆州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

    “嗯?”容修蹙眉,“的意思是?”

    “先王爷的仇,既然我们找到了真凶,为何不早早下手?”鸦青朝外面瞥了眼,压低了声音,“云丞相的身份特殊,属下知道,有王妃的关系在,让您难以抉择,但是在回来的路上,您不是决定好了吗?我们对于仇人的打算,是最仁慈的,现在您一拖再拖,属下认为……”

    “认为什么?”他顿住不说,故意卡在那里,让容修变的凌厉严肃几分,“说话!”

    “属下认为,您对不起先王爷!”

    “放肆!”容修生气了,“本王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来指指点点?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私下替我做任何决定!晚迟的事情上,我便纵容了的自作主张,当真以为不同我说,她做的那些肮脏事,我就不知道了吗?现在又胡言乱语,本王看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