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双手背在身后,佯装认真的欣赏,随后慢悠悠的说,“不错不错,阿爹的字是最好看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会这么说,和小时候一样,净会哄阿爹开心。”云守道拍拍她的肩膀,打趣道,“怎么三天两头的往这儿跑?都多大的人了,还天天粘着阿爹,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

    “他们笑话便让他们笑话去,反正我就要粘着爹爹。”云意耍赖道,“爹爹,不要不开心了,其实云儿一直很担心,人死不能复生,爹爹早日振作起来才是,还有许多事情在等着阿爹呢?”

    云守道感慨万千,这半生漂浮,他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只是这颗心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变得坚硬坚强,而是一如既往的愚蠢的柔软和脆弱。

    他感到悲哀又庆幸,悲哀的是,当初看错了人选错了人,才让他们沦落到此等境地,庆幸的是,他还好好的活着,没有像赵春荣、容奕止那样凄凉难堪。

    “说得对,这才是刚开始,接下来有一场场硬仗要打,容不得为父伤春悲秋,事情已到了这步田地,只能往前走,不能回头看。”云守道重拾信心,恢复到以往的能干和睿智,他看着她问,“容修呢?容修在干嘛?对了,容竞他是怎么处理的?应该还活着吗?”

    云意欣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赶紧跟他讲最近的态势与局面,并告知他说,“容竞被软禁起来了,至于容修,他这两天都泡在军营里,赵国丈临走前,把军营交到了赵家墨手中,但赵家墨行军打仗经验非常匮乏,他的能力不足以统领几十万大军,因此他请容修帮忙练兵和统领,容修这些天早出晚归,十分忙碌。”

    云守道赞赏的点点头,到底是个狠角色,不管外面怎么变化,他内心依然清楚应该做什么。

    打仗能否打赢的很大原因都在于士兵,士兵是否渴望胜利,士兵是否听从指挥,士兵是否愿意为了主帅而奋力厮杀,从而夺取胜利?

    容修泡在军营里,操练士兵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则是收服人心。

    云守道是真佩服。

    “京城那边什么动静?”他收回思绪问道。

    云意如实回答。

    余宣帝的大军还有一周就到,容竞想求和,容修也猜测,按照余宣帝的特点,他会再派个人来求和。

    “是他的风格,容修有应对之策了吗?”

    有是有的,然而他神神秘秘的,云意并不清楚,不过她坚信,容修一定有办法解决。

    他总是这样,无形中成为所有人的依靠。

    容修接下来几天一直早出晚归,偶尔还会喝的酩酊大醉,云意能从鸦青的言谈中,了解到军营里面的工作并不太容易开展。

    虽然有不少士兵对容修敬畏尊重,但是也有很多士兵,私下里议论纷纷。

    不过容修有手段,工作很难开展,只要他撬开了个口,那就容易多了。

    军营逐渐步入正轨之际,余宣帝浩浩荡荡的大军,在历经半个月的奔波之后,到达了琅州。

    朝廷的领军将领叫甘龙,他同容修一样,是从小就被当做武将来培养训练的。

    他打过不少的仗,胜利的居多,但他却总是不开心,总是嫉妒着容修,因为他从小就被拿来和容修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