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徐燕舟的手很好看。

    柿子也好看。

    顾妙想吃柿子吗,她想吃,但就不吃,“我不吃。”

    顾妙总算和他说了句话,徐燕舟道:“你不想吃柿子,可以吃兔子,顾妙,我给你烤兔子吧。”

    徐燕舟常年在外,吃的将就,唯有烤肉的手艺能拿得出手。

    兔子四只腿被绑了死结,挣都挣不开,顾妙想养着,留着慢慢吃。

    再说,她气还没消呢,“不吃。”

    顾妙:“徐燕舟,你回屋歇着去,一会儿把药喝了。”

    徐燕舟没有动。

    他没事,他只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哪怕一点,只要能帮到顾妙,都是好的,让他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养伤,他做不到。

    徐燕舟非要拧着顾妙也没办法,她和卢氏说话,和徐幼薇说话,和徐燕南说话,就是不跟徐燕舟说话。

    偏徐燕舟跟在她后面,她去做什么徐燕舟就做什么。

    吃过晚饭,徐燕舟固执地跟顾妙回屋,他把门关上,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三个字,“我错了。”

    徐燕舟:“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下山,不该涉险,不该不顾身上的伤……去打兔子。”

    顾妙不喜欢的事,他以后不做就是。

    但别这样。

    什么话都不说,好像没他这个人一样,徐燕舟心口发痛,“我以后听你的。”

    徐燕舟是雪一样的人,他声音清冷,说这样的话特别容易让人相信,但徐燕舟已经有过一次案底了,顾妙不能全信。

    顾妙:“你要再犯呢?”

    徐燕舟说出最狠的惩罚,“那你就一直不理我。”

    这算什么惩罚。

    不过惩罚是什么不重要,认错的态度到了就行,顾妙道:“知道错了就行,下次可不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