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躺在山坡上跟着被子一起晒太yAn,额头上暖洋洋的,肚子一直咕噜噜叫,好像在跟我抗议,我只好告诉它,抗议无效。

    它咕噜咕噜叫了很久,终于明白了我不可能不理会它后,很识趣地不叫了。

    yAn光大好,山坡上野草鲜美,亲Ai的小羊在一旁吃草,咩咩地叫着,我完全不知道它在叫什么,但我想,大概就是“好吃,好吃”之类的吧。

    天上的云就像小羊身上的毛一样绵白,微风从坡下向上吹上来,温柔又和煦。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我甚至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我眯着眼感受风拨动野草的声音时,陆白月出现了,他穿着一身玉衣慢慢地走上来——不知道怎么形容,颜sE为白,却又不是纯白,而像是白蓝薄玉。

    他头发极长,垂到膝盖,在我面前弯腰跪坐时,乌黑的头发如同披肩一般展开,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想,他每次洗头发一定会用很多洗发水。

    他跟我打招呼:“溦儿,初次见面,我想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叫陆白月。”

    “母亲让你来找我,并交待我照顾你。我在离壬山等了你两个月,都没有等到你,于是我擅自来找你了。”

    啊——啊——确实有这么回事……

    我看着这位清冷的美人,往事一缕一缕忆起,心想母亲真是有眼光,他的头发很有趣,我试着拨弄他的头发,他并未挣扎,任我拨弄。

    这发丝顺滑垂直,真让人羡慕。

    但看到他的脚时,我没忍住:“你怎么不穿鞋子?没钱买吗?”

    “我把鞋子送给了鱼,请它们帮我渡水。”

    “……哦。”我惊呆了,原来是个脑子不太好用的美人。

    “玩耍的日子结束了,溦儿,跟我回去吧。”他拿起我的手,轻轻地吻了我的手背。

    我cH0U回手,问他:“你就是陆白月?”

    “对。”

    “有什么证据?”

    他略微沉Y,道:“我有母亲的亲笔信。”说着给我看了那封信,我瞥了一眼,确实是母亲的笔迹。

    我不说话,他盯着我看了片刻,又道:“你还有一样信物要交给我。”

    我看着他:“什么信物?”

    “代表家主的戒指。”

    这下我相信了他就是陆白月。他说的没错,后来我打开锦囊,看到母亲托青夏给我的信物竟然是代表家主的戒指时,欣喜若狂——然后把它送进了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