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一侧,把门关上后,视线从她脸颊往下,落在她垂在身侧的手上。

    江淮谦没吱声,握住她受伤的那只手端详。

    “痛吗?”

    阮轻画瞅着他的神色,默了默道:“有一点。”

    江淮谦“嗯”了声,面容寡淡:“不用打针?”

    “不用。”

    阮轻画低声说:“就是烫伤,涂点药好了,不是很严重。”

    江淮谦缄默须臾,重复她的话:“不是很严重?”

    阮轻画刚想应,江淮谦略显严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起泡了还不严重?”

    阮轻画:“……”

    她怔了怔,仰头望着他。

    江淮谦脸色是真不好看,比两人重逢那次见还要冷肃。

    冷肃到让办公室空调自动切换到了制冷状态,阵阵冷风从脖颈往里钻,冻得让人不敢放肆。

    不过,阮轻画不同。

    她虽然是人,但她不怕江淮谦。

    她盯着江淮谦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下车时刘俊喊住她说的那句话。

    他说江总很生气。

    阮轻画细细一想,便知道他生气的点在哪。

    想着,她挑了下眉:“你生气啦?”

    江淮谦冷冷地觑了她一眼,“公司员工在上班时间争执出事,你说我生不生气?”

    阮轻画微哽,温吞道:“哦,就因为这个?”

    江淮谦:“……”

    他睨她一眼,指着不远处沙发:“去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