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时幸虽然看到沈宴面前就有一支圆珠笔,但也没想太多,就把自己的笔递给了沈宴。

    沈宴接过笔,时而低下头,装模作样的写写画画;时而笔顶着太阳穴,苦思冥想。

    时幸托着下巴,看着沈宴,脸上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变得柔软。

    这一刻,她突然就想起了顾城的诗,“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嗯,只要在一起,即便不说话,也十分的美好。

    然后,沈宴似乎无意间咬了一下笔头。

    “呀!沈宴,你也有咬笔头的习惯呀!”

    时幸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满眼的新奇。

    沈宴没想时幸会注意到,有些窘迫的轻咳了几声,耳垂悄悄的红了。

    但时幸却误以为沈宴是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你不用不好意思啦!虽然这个习惯确实不太好,但我也有这样的习惯,我哥纠正了我好久了,可是我”

    时幸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支笔的笔头刚才也被她咬过。

    那四舍五入,岂不是她和沈宴接吻了?

    然后,沈宴就看到时幸的脸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你怎么了?”

    明知故问。

    “没,没什么。”

    时幸轻咳了好几声。

    “你没事吧?”

    沈宴赶紧伸手轻轻拍了拍时幸的背。

    “没事。”说话间,时幸已经站了起来,轻声的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声落,她就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而沈宴在时幸离开之后,又拿起了时幸的那支笔,脸上笑意渐深,细细的观摩了一会儿,然后将那支笔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