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的嘲笑让他义愤填膺。

    为了不输气势,湖蓝色的双眼被瞪得大如桂圆:

    “有什么好笑的!”

    [没见过晕车吗!]

    青年抬头,目睹产屋敷耀哉站得不远不近,勾唇浅笑,纤细挺拔的身影在月光照耀下,像是只盛放在夜晚的昙花。

    那么扣人心弦。

    蓝堂口干舌燥,红晕争先恐后爬上脸颊。

    “我,我只是晕车而已。”

    片刻前的气势汹汹化作毫无杀伤力的撒娇。

    耀哉会心一笑。

    “是我救了你。”他半真半假地说。

    果然,蓝堂英反射性地抬头:

    “谁说你救了我,谁让你救了?你给本少爷说清楚。”

    青年咬牙切齿,像是决不轻易罢休。

    耀哉眨眨眼:“嗯,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你和中原君势均力敌。”

    一来二去,他已经摸清小偶像的性格。

    谁知蓝堂出乎意料低下头:

    “你不用安慰我,”他瓮声瓮气地说:“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耀哉讶异地挑了挑眉,步近。

    踢踏踢踏—

    脚步声回荡。

    直到两人面对着面。

    蓝堂还在生自己的闷气,故意不肯抬头看他。